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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后说了什么，但是就他那样没有意志，脑子一懵，李砚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他觉着自己肯定糊里糊涂的点头应了。

    陈恨点点头，继续问道：“那长安那边？”

    “你想说什么？”

    “他哪里聪慧？教了他一个多月还是那个模样。”

    “世子爷才十三，还有两年才加冠呢。”

    李砚一怔，想听他还说些什么。

    “

    陈恨磨了磨后槽牙，他做那样的梦不是没有道理的。

    李砚故意问他：“说什么？”

    “上回他在九原，把掌兵的铜符往棋盘上丢的时候，多威风。”李砚颇讽刺道，“还有上回，他给你带帛书，帮你出宫的时候，多威风。”

    “怨我。”陈恨忙道，“出宫那事儿怨我，世子爷就是听我的话。”

    所以李砚一放下折子过来，陈恨就抬手打了他一下。

    “说什么狼崽子，害得我梦见的全是……”

    李砚轻笑一声，只装作没听见，捏了一下他的后颈，转身去拿巾子给他擦脸。

    只听陈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都已经养成这样了，再怎么样也是自己带出来的，还能怎么样？总不能放他出去咬别人，但是——脖子好疼，腰也好疼，腰再往下更疼……”

    所以说，他不是无缘无故做这样的梦的。

    “好，那今晚不说了。”李砚没脾气似的，笑着捉住他的手，“睡好了没有？时候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亏得你在江南拦了贺行一阵。”讲起这件事情，李砚却不大高兴，“人还没抓着，在江南躲躲藏藏的，现下州郡戒严，总会抓住他的。”

    李砚不听，非得问他，一直问他，从天黑问到天明。

    这时候手软脚软的，打得比猫还轻一些。李砚轻笑，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凑。

    陈恨再嘟囔了一阵，最后念了一首七字真言：“……皇爷惹我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吃苦享乐在一起，神仙羡慕好伴侣。”

    陈恨仰头，将碗中甜粥饮尽，又抿了抿唇，问他：“闽中那边？”

    全赖李砚。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自我调节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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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爷，今天可以说政事了吗？”

    这下倒是不打了，陈恨也在他脖子上掐了一把，掐了好几下，才掐出个红印子。一边掐，还一边念：“都怪你，非得说什么……”

    “是。”陈恨随口道，“世子爷聪慧，懂得如何处事的。”

    陈恨捧着碗喝甜粥，凑过去看对面李砚手里的奏章。

    “来的时候教了他一个多月，若不是宗亲之中无人可用，朕也不会用他。”

    昨天晚上李砚啃完他的后颈，对他说：“要不了多久，你就得给我下一窝小狼崽子。”

    陈恨嘴硬，用最后一点理智回答说不行，还强撑着跟他解释了一下生育隔绝这个概念。他说，这里边可有两层隔绝。

    陈恨不说话了。

    后来李砚伺候他洗漱穿衣，又伺候他用饭。

    只是顺口一夸李释，李砚便不大高兴了。

    陈恨全没听见他的话，只是低声咕哝：“养一个狼崽子都养成这样了，我简直怀疑我的教育方式是彻底失败了……”

    “朕把大事都处置好了，称了病才过来的。主事有苏相，宗亲面子上有李释，不会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