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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没办法容忍？”

    顾池点头，“可以这么说。”

    飞机穿行在纯白云端，蓝色天空仿佛触手可及。

    男生换了一件彩色横条纹的短袖，黑色短裤，左肩上挂了一个黑色的运动挎包，应该是一些随身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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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边就是飞机起降场，上午的阳光从巨大的玻璃里斜射进来，被沿路的店铺间断阻挡后，一段一段从他身上反复掠过。

    两人可能是很亲密的关系，也可能素不相识，仅仅是旅途相伴一段。

    去雪浪岛前，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知道了，高中的顾池真的很惨，可以想象，童年的顾池绝对也好不到哪里去。

    何况，现在也道歉送水示好了，许燃不会跟他计较。

    顾池斟酌着尽量给他描述，“他们两都还在意对方，但又没办法容忍对方。”

    “那现在到底是分手还是在一起？”

    “追求不一样？”

    看他表情认真，许燃有点想笑。

    猜测着，出租车到达机场。

    南城离北城有两个小时的航程，要到中午12点才能到达。

    前几天是挺想骂姓顾的，但后来，许燃不想骂了。

    挨着顾池坐下后，许燃忍不住问出了一直埋在心里的一个疑惑，“跟你八卦一下，宿阳跟步笑，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次的行程很紧，很快就到登机时间。

    “宿阳和步笑虽然在一只乐队里，但想做的事情不一样。”

    经历过这么多，他心智不健全也是正常的。

    身旁的人垂下视线，神情思索间不再说话，顾池一直没把视线移开。

    许燃真的很难想象那种感觉，继续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大概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他们到底是分手还是在一起。”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原谅他了。

    顾池似乎也感觉到一丝微凉划过自己的心口。

    接过水，大方地说道:“没事，知道你心情不好。”

    就算有突发的事故，两个人一起出问题的概率其实很低。

    许燃看着舷窗外阳光，突然又听到身旁的顾池开口问

    隔壁的男生微仰着脸颊看过来，顾池稍稍错开视线，才开口“他们两大一在一起，这六年分分合合。”

    有细小的水珠从唇畔滑落，快速滚过凸起的喉结，倏忽一下，隐没在彩色条纹短袖的衣领中。

    办完手续，在登机口坐了几分钟，就见许燃从安检那边出来。

    他不知道，以后，跟许燃会走得更近还是离得更远？

    并排坐在一起，彼此间有一个既安全又危险的距离，肩膀、手肘、膝盖……若有若无地触碰，若即若离。

    这是第二次跟他一起坐飞机，但和雪浪岛那次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

    许燃走过来，顾池起身，看了他几秒，把买好的水递过去，淡淡道“上个星期的事，对不起。”

    天气很热，顾池道过歉，安静地看着他一脸惬意地接过冰镇纯净水，拧开，咕咕咚咚地灌下。

    宿阳给订的是公务舱，两人是连在一起的座位。

    宿阳和步笑两人的状态，顾池也觉得很难描述。

    因为他想起之前林稚说过，“顾池吧，童年时……哎……”“高中又……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