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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的人下意识地抖了一下，闷热的夏日中午，愣是打了个寒颤。

    可以互补。

    “人总要死的。”斐垣淡淡地说道。

    系统安安静静地装死，好像自己从来就没存在过似的。

    四十万积分花完，背包里的两本技能书化为光点消失了个干净，斐垣的脑子里凭空出现了一些东西，那种和第一次玄之又玄的感觉不同，反而像是教科书一样，更为严谨但也更为生涩难懂。

    和季淙茗干净广袤的意识海不同，斐垣的意识海中是一片的混沌，比煞气团、怨气团更浓重的混沌，电闪雷鸣只是小意思，撕裂的涡轮肆虐地将一切触碰到的东西绞碎。

    系统没有回应，它一贯是装死装得十分纯熟的。

    正常人该有的生物本能，已经被他一点点磨掉了。

    系统里得到的带不出来，现实中的却可以带进去。

    无尽的煞气和怨气涌入他的意识海。

    “系统，为什么这里没有鬼？”

    “你会死的。”

    一个……看看谁能在他手下

    “那这些，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有人可能会觉得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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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报复——说不上报复吧，只是想和他们做个游戏罢了。

    “我的意识海，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吗？”斐垣又问。

    而且从技能的描述上来看，这两个技能和已有的两个技能部分功能是有所重合的。

    斐垣重新将视线放在技能栏上，新得的两个技能和已有的技能一样，这个也同样需要熟练度才能升级，斐垣现在没有熟练度。

    在其他人看不见的世界里，翻滚涌动着灰红色和黑红色的气体飘飘荡荡地涌向斐垣的体内。

    现实没什么鬼怪，但有生命的地方就一定会产生负面的情绪，像江市这样的临海大都市，常驻人口在五百万人以上，高压、快节奏，每天产生的负面能量不知凡几。

    斐垣也不在意，安安静静地看着这个雾沉沉的意识海。

    无所谓生，无所谓死，无所谓谁活着，无所谓谁死去。

    系统却不再回答了。

    淡薄的雾气翻滚起来，整个天空呈现出一个漏斗模样的云雾，用着比瀑流更快的速度超这里涌来。

    我讨厌束缚，讨厌被人控制。

    丝丝缕缕的灰黑色怨气从他的掌心里钻出，斐垣勾着一抹笑。

    他本来就不在意生或者死，生对他来说无趣，死也不算折磨。他只是无所谓。

    斐垣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这种身体好像随意能□□控，意识能随意被窥探的感觉并不好受。

    斐垣不知道这里有多大，也不知道这里原本是怎么样的。他不在意。

    就像人在现实里锻炼了身体，进入系统后，便强的身体素质就会在属性点数上有所反应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些卡顿的系统声响了起来。

    但斐垣却觉得挺好。

    玩家须知里说得很清楚，玩家回到现在世界后，是无法使用从游戏世界里到得到任何东西的，不管是技能还是属性点，但——

    斐垣活够了。

    斐垣站在两百层的高楼上向下看，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个薄淡的阴影之中。

    “这一天天的！什么鬼天气啊！”不痛不痒的抱怨过后，谁也没见这样的“异常”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