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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会老，我也会老。再好看的人也总有一天会衰老，皱纹，眼袋，老年斑，皮肤松弛，不再好看。”

    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眼神里写满了：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

    说着秦怀打了一个响亮哭嗝，她尴尬低头，一口咬在蛋糕上，假装无视发生。

    “我知道了。”秦怀点点头，见缝插针地往嘴里塞着蛋糕。

    “……”大可不必如此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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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听烛茗问：“蔺遥好看吗？”

    “想哭就哭吧，现在没有人拍。”

    “不蠢，别张口闭口就贬低自己。”烛茗抿了一口咖啡，面部微微扭曲了一下，飞快吐了吐舌头，转身拍了拍秦怀头顶，“哪个姑娘不爱美？整容整形都指着这些心态吃饭呢好吗？”

    眼风扫过摄像，微微眯眼，一个眼神阻止住了要跟上来的导演。

    “脸着玩意儿啊，你现在执着很正常，可是在这个圈子，它帮你到三十多岁就足够了。”

    “可是对演员和歌手而言，才华和能力才是第一位，长相的评价是多余的。”

    “嗯？”

    话音刚落，豆大的眼泪吧哒吧哒往下落。

    被本来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弄得乱七八糟，太没出息了。

    “老板。”

    “明，明白了。”

    俞可爱心底给烛茗鼓着掌，悄悄瞄了一眼现场工作人员。

    “废话，不好看能看十年不腻吗？”秦怀不假思索道，随即朝这个问题的提出者翻了个白眼，睫毛上的泪珠挂在眼窝。

    秦怀呆呆地望着烛茗，嘴角上沾了巧克力粉也没有察觉。

    “我就是……”秦怀想了想该怎么说，“就是被你一下说明白了，反过来又觉得自己太蠢了。”

    他带秦怀走到工作室的茶水间，从冰箱里拿出一小块巧克力蛋糕，递给她。

    边走边扬声说：“阿柠和新桃你们接着练吧。”

    “听明白了还哭。”烛茗按下咖啡机的按钮，机器的出水的声音渐渐盖住了少女的抽噎。

    “你真好，我决定爬墙一秒钟。”

    “能让你一生受用的，才是最有价值的。”

    练习

    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显得无比兴奋，似乎终于等到了他们想等的烛茗怼人场面，恨不得把镜头都堆在烛茗脸上。

    有光从茶水间的窗外照射进来，笼罩在烛茗凌厉的眉眼中，平白无故添了一丝温柔。

    “演员要描绘人间千姿百态，人世间有美就必然有丑。歌手，唱尽酸甜苦辣就够了，单曲循环默默流泪的时候谁管长什么样？”

    “这个世界是多样化的，价值判断也是多样，我们不需要向别人妥协什么，更不是要试图去统一别人的审美，重要的是摆正自己的心态。”

    烛茗失笑，拉着她的胳膊一把带起，无视了镜头带她往门外走。

    “……”烛茗抚额，他真的很见不得别人哭，揉着太阳穴，背过身去，佯装在玩咖啡机，“我说了那么多，你听明白了吗？”

    秦怀仰起头，瞪着圆圆的大眼睛，费力不让眼泪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