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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他白色府绸衬衫质地上等，衬出隐隐的胸廓，银灰色领带扯松了，敞着领口透气。

    难怪听她说不要特殊对待，他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在等她认清现实。

    “适当运用性别优势，是一种技巧。有些女业务员，能像男人一样豪气，显然你不是这一类。但也有人做过头，有意无意地爬到客人床.上，要把握好自己。”

    闻萤明白了。

    闻萤应了“好”，疑惑不已地看他踱步走上栈道。

    暂时还没老练到，能和异性上司开暧昧的玩笑。

    他发型利落，不笑的时候扮相斯文，和方沐海还是不太像的。

    “部门最差纪录是两个月都谈不成一笔，自动离职了。你比下有余。”

    *

    “是呀！”闻萤嘴角漾开笑意，弯起的眉眼透着狡黠，“现在的男朋友，是我的初恋。”

    全是些零碎的片段，眼前不时闪过方沐海的脸，让她感到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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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我说这些话，需要收费，今天不收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

    纪飞镰没说什么，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

    撞墙？

    “……可以。”

    浪涌声起起伏伏，是他们聊天的背景音。

    “看你那反应，我还以为是前男友。”

    闻萤干巴巴地笑两声，撑起十二分的职场精神，“谢谢纪总监，我一定再接再厉。”

    “麻烦你从……‘遇到酒店旺季一定要让客人先交定金’那开始。”闻萤神情严肃，像明天就要期末考的优等生。

    例子生动易懂，闻萤边听边点头，叹服他这样的才该去当培训师。

    “……”

    “可以。”

    回忆与嘉和电子的行政经理商谈时，她好像无意用了这一招。

    真的是夸奖吗？

    紧接着想起什么，她朝他双手作揖，哭丧着脸，“纪先生，能不能让我用手机录个音？刚才忘了。”

    闻萤若有所思。

    “下班了就不要这样叫我。”

    这样不好，他们不是一个人。

    方沐海。

    不管是不

    闻萤回过神，续上他的话，“好的，纪先生。”

    “这还……不错？”

    纪飞镰低头对着手机，声音低低缓缓：“时间不早了，等你下次撞了墙，再来问我。”

    一旦不聊工作，面对纪飞镰闻萤就会想起从前的事情。

    闻萤懒得理会他眼神里的含义，自顾自地请教工作，感觉脸皮这回事，多丢几次就练出来了。

    “说笑了，我没有前男友。”

    没有嘲讽她“之前还让我别特殊对待”，纪飞镰仿佛忘了这件事，信手拈来地举例，告诉她一般都怎样挖掘、接待和维护客户，靠智慧与技巧，不卑不亢，从容应对。

    谁知调出录音功能后，手机被纪飞镰夺走了，有些少年心气地朝她扬了扬，“可以吗？”

    他说：“撞过南墙，才会回头。亲自吃的亏，比听什么道理都管用。”

    闻萤不解地看他。

    纪飞镰眉梢一挑，“是吗？”

    纪飞镰停下，回头问：“你第一次看到我，把我当成谁了？”

    纪飞镰帮她总结这次的教训，闻萤惊讶，还以为自己默默无闻，他竟然都晓得。

    但闻萤决计不能据实相告，换了套说辞：“以前一个关系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