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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杯里的水晃出来，撒在手上了一些。

    他以为顾星过几天就回来。

    顾总看着脸色冷峻的某人。

    程霸总坐着，大长腿无处安放，腰也得配合凳子微弯，有点儿可怜。

    那时候，程东旭从没有想过，顾星会和他那么决绝的分开。

    听到顾星的话，程东旭也愣住了。

    即使他身量修长，此时也比沙发上的少年要矮一头。

    自己从这人进门开始就束手束脚，根源就在这里。

    没准小情人还没有被他带上床，就被周小变态或者程霸总大卸八块了。

    男人在上面揉了一把，然后重新倒了一杯水，又叫他：“走吧，去外面说话。”

    这到底是谁的家？

    看着是可怜，但顾总已经提了心。

    实话说，水好凉。

    顾总叹气，一转身，就被吓了一跳。

    也许，程东旭压根没注意到杯子根本不烫。

    然后，男人眉心紧皱，用一种仿佛正拆炸弹的严肃口吻：“别闹！烫伤是开玩笑的？！”

    他左右扫了一眼，倾身抽出纸巾，将还抓着的少年湿漉漉的手擦干：“是我不对，吓到了你。”

    椅子太矮而沙发很高。

    下一刻，程东旭已经接过杯子放在一边，然后拉着少年到旁边的水池冲洗。

    他轮廓清晰而英挺，但又不显的粗糙，一丝一毫都瑕疵都挑不出来，简直完全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

    瀚海国际的陈设一丝未变。

    向来深沉的难以窥见内心的双目，定定的注视着眼前的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顾总：“……”

    然后，威严（并

    顾总解释：“其实，那杯水是温的，你拿的时候没感觉吗？”

    少年杏眼微睁圆，瞳仁色又淡，像只警惕又好奇的猫。

    他很紧张。

    顾总决定先发制人。

    他勇敢且不大好意思的：“冯妈不肯留在瀚海国际，是因为我请她来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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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总在沙发上坐定了，就见程霸总将那杯水放在了自己面前。

    程东旭也不骗他：“我想将冯妈留给你，想让背后的雇主放弃，调查过。”

    程霸总这种姿态，示他以弱，比威逼利诱还要可怕。

    话说出口了，又猛的震住了。

    让人很想将他困在怀里，又想疼爱，又想欺负。

    程东旭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也正是他要表达的态度。

    程东旭手指交握，面无异色。

    然后从茶几下面拿出个矮凳来，坐在对面。

    男人毫不意外的，眼底笑意微漾：“我知道。”

    顾星喜欢冯妈做的饭，他又怎么会让冯妈离开。

    “你好好说话。”顾总绷着脸，努力的严肃着。

    那个矮凳是冯妈平时坐着摘菜用的。

    可是这种想法，很快又被他否定了。

    这么想，该抽手还是要抽。

    然后，顾总的后脑勺就失守了。

    真是人生多艰。

    这种紧张，是因为自己？

    他将水推回去：“给你的。”

    他觉得程霸总已经完全走歪了，天凉王破不好吗，乱七八糟的话一套一套的。

    顾总：“……？”

    程东旭没拒绝。

    面对面，不像是谈判，更似一方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