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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睁眼时，薇奥莉塔擦去了眼角的湿润，一字一顿地说：“托尼·斯塔克的灵魂澄澈且伟大，几十年后你寿终正寝，会有无数天使在天堂迎接你。”

    就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迥异于恶魔能力的魔法波动隐隐传来。

    薇奥莉塔阖了阖眼睛。

    然而这一次托尼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加、加百列，”薇奥莉塔慌忙开口，“斯塔克先生他——”

    托尼没有回应。

    全天底下有无数人恳求着托尼·斯塔克去做什么，以及不去做什么。但这还是头一回有位这么漂亮的年轻姑娘，捧着他的脸求他不要死。

    ——泪水。

    糟了！

    托尼：“天堂究竟是什么样的？”

    “不会的，你放心。”

    薇奥莉塔：“你觉得呢？”

    薇奥莉塔又急又气，她伸出了双手。

    薇奥莉塔能做的也只有死死按住他的灵魂——撒旦在上，这可怎么办？薇奥莉塔长这么大，向来只干过夺人灵魂的行当，她可不知道怎么保证人类的灵魂不离开身体啊！

    她再次低头，意识到托尼·斯塔克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他先是看了一眼扭曲的哨兵机器人，又看向了薇奥莉塔巨大的羽翼，顿时明白了大概情况。加百列跨步上前，不顾地面的污渍灰尘，拎了拎裤脚，蹲了下来。

    他愕然抬眼，刚好触及到薇奥莉塔的蓝眼睛。

    见薇奥莉塔神情缓和，托尼颇为得意地枕回女孩的大腿上：“小丫头，你其实不是天使吧？”

    柔软的指尖落在了托尼的脸颊两侧，这次没有盔甲，没有魔法，她与他之间没有任何阻拦。薇奥莉塔的皮肤覆盖在托尼的脸侧，温暖的触感与属于少女的甜美气息几乎是同时席卷男人的感官。

    见到这满地狼藉，饶是大天使也免不了露出惊讶的神色。

    要不是他现在真的性命堪忧，薇奥莉塔大概会被这标准的斯塔克式答案逗到笑出声。

    往日的薇奥莉塔没有那么敏锐，她感觉不到如此细微的力量，但现在不同过去了。怀抱着伤者的薇奥莉塔循者波动转过头，神圣的光芒闪过，加百列从中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就不要和我斗嘴了！”

    薇奥莉塔：“…………”

    宝石般的眼眸里带着盈盈泪水，她捧着他的脸颊，无比认真地开口：“你还有很长很长的寿命，斯塔克先生，不会死在这里的。”

    薇奥莉塔立刻收声。

    托尼扯了扯嘴角：“这么无聊吗，算了，我还是多活几年，争取做几桩坏事死后下地狱吧。”

    加百列的神情依然平静，他抬了抬手，纤细的手指往唇前一立：“嘘。”

    他看向她含泪的眼睛，其中蕴藏的哀痛和心疼直击托尼心头。尽管心绪不宁，可托尼还是嗤笑一声：“我以为你会很想我死呢，带我上天堂不好吗，还是说其实按照你的‘天使标准’，我会被判入地狱？”

    薇奥莉塔：“灵魂安详，生活平静，就像是田园牧歌一样。”

    托尼很想笑出声，但是该死，伤口痛到他几乎失去了呼吸能力。

    薇奥莉塔拍了拍托尼的脸：“斯塔克先生？斯塔克先生！托尼！”

    大天使迅速地

    薇奥莉塔：“斯塔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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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喜欢和他斗嘴的“天使小姐”竟然这么关心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