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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星正在收拾讲台，一回头见席之空精神百倍的出现在教室门口，把手里的毛巾挂好就他走了过去。

    江宴笑了笑又问：“那你是不是欠别人钱了？”

    “换值日啊，你明天早上。”江宴路过包子铺买了四个包子两杯豆浆，趁席之空不注意把他手里的方便面饼抢过来扔进了垃圾桶。席之空面前一空，随即又被塞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

    他嘟囔：“我吃得好好的…”

    席之空拍拍他的肩膀往前走着说：“对啊，赶紧走吧，今天早上我值日，要去早点。”

    两人刚到教室门口江宴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

    “那——那你爸那四十万——”他话刚说出口，席之空嘴角的笑容就渐渐凝固消失，随即两人莫名其妙开始沉默地对峙。

    “这些不会做？”江宴问他。

    江宴停下来看他，“你是组长，你问我讨论什么。”

    席之空也跟着笑说：“我欠得最多的就是欠了你一千块钱，而且短时间内还不了。”

    席之空嘴里叼着一块方便面面饼飞快跑下楼，在江宴面前站定后看了眼时间，长舒了一口气，“没有迟到！”

    “我教你。”江宴把凳子挪到他旁边，用笔圈出了几个题，“这几个题对你来说太难了，我们先看另外几道。”

    “要去早点你还踩着点的下来？”江宴抬起腿轻轻一脚踹在他书包上说：“我昨晚打电话给贺星，他跟你换了。”

    两人又挤在一张桌子上写作业。席之空眉头紧皱地做着数学试卷，遇到实在看不懂的题他就跳过去，等江宴写完英语作业看他卷子的时候他还剩了一半的题。

    “讨论…你看着办呗。”席之空咬了一口手里热乎的包子，“你说讨论什么我去准备就行了。”

    席之空看着突然靠过来的江宴，心尖一点酥麻的感觉，点点头木讷道：“哦好的。”

    “换什么？”

    “……”

    片刻后他盯着江宴缓缓地摇头道：“你不会想体验的…”

    “他？怎么可能，今早他去我家楼下等我的，你说什么鬼话。”席之空把语文书放在桌面上，靠在椅背上往窗外望，正好看到陈旭聪从食堂出来，身边跟了个背书包的高个子男生。

    贺星往他前面的桌子上一坐，手里还拿着块黑板擦。他说：“江宴啊，江宴说的。”

    江宴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摸了摸鼻尖轻咳两声转移了话题：“写作业吧，写会儿作业我再回去。”

    “你不是病了吗？”

    “你早餐就吃这个啊？”江宴指着他手中的方便面饼问。

    他走到座位上放下自己和江宴的书包，往嘴里扔了块口香糖边嚼边说：“谁跟你说我病了，是不是就盼着我生病呢。”

    “你说话啊！”

    席之空说：“不会，但我总感觉我又会一点儿…”

    席之空皱眉：“你才有病。”

    江宴完全不理会，自顾自地喝了口豆浆边朝前走边说：“这周是语文，你准备讨论什么？”

    片刻后席之空终于还是垂下脑袋瓮声瓮气地说：“那个钱我不会用的。”

    第十章 舒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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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大清早，江宴又等在了席之空家楼下。

    他思索片刻道：“那就，那就去问问大家的意见。”

    “前阵子听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