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狼狈为奸(2/2)

    裴君玉：“想占便宜？省着点吧。”

    楚云飞摀着额头：“说什么呢。”

    一个奇怪的大胡子，背上背着他们这次的目标，手持一柄锐利长枪，不到半刻，便把他们全部揍倒。

    楚云飞：“我不介意你叫我爸爸。”

    楚云飞思索一秒，抬眼道：“我从前也这么认为。”

    不是朱国皇帝，而是他们以前一起说笑的青年。

    楚云飞：“不尽如此。”

    裴君玉眯着眼笑：“嘴硬。”

    两人默契的对看一眼，笑了。

    裴君玉是文臣，没什么自保能力，每次遇到攻击，都是楚云飞护着的。

    他说“皇帝”，不再用“主君”这个亲切的称呼。

    看着一地狼藉，楚云飞道：“看招式，是殷家军。”

    ──怎么回事？！

    只有一颗啃了一半的窝窝头，掉在厢底。

    “刺拉！”

    ──比方说“夫人”之类。

    中箭的牛倒在地上，其余的箭刺入车厢中。厢内一片安静，没有惊叫声，也没有反击。

    楚云飞安静半晌，问：“一直没问清楚，这三年，以前和我们一起旅行的那些人，状况如何？”

    裴君玉：“和预想的差不多。”

    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他续道：“大家确实觉得，皇帝是在杀鸡儆猴。”

    楚云飞忍笑：“怀念小时被长辈背在背上的时候？”

    此时，牛车发出刺耳的声音，大力晃了几下，停住不动。

    ──死了？

    这是楚云飞复活以来，他们第一次以这种语气谈那个龙椅上的人，他们从前侍奉的主君。

    裴君玉：“现在呢？”

    裴君玉语带讽刺：“以往最大的功臣，都能随意处置，更何况其他人呢。有人说，楚家犯的错是树大招风，被随意挑中，来警告众人不可踰矩。”

    楚云飞低声道：：“不过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手握兵权的人，本来就不可能得到君上的信任，我只是有些惊讶，来得这么快。”

    但里面是空的，什么人都没有。

    楚云飞：“其他呢？”

    裴君玉：“大部分很一般，站党派、应酬，过着官员的生活。”

    四周一片寂静，接着破风声起，数十支飞箭同时朝着牛车刺来！

    风声响起，他们抽刀回身，但已经来不及了。

    几名穿着猎户服的男人观察几秒，领头人做了个手势，他们谨慎地走上前，长刀一挥，“轰”一声，车厢裂为两半，碎木残渣落到地上，尘土飞扬。

    裴君玉：“同样是亲属，我想换个词。”

    裴君玉拍了拍楚云飞头顶：“这姿势也颇令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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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他们正在前往殷家藩地的山路，敌人的地盘。而裴君玉成为目标，怕也不是一两天的事。

    裴君玉弹了下他的额头：“你就装吧。说出你觉得被背叛，觉得难受，有那么难吗？”

    这就是调戏了。楚云飞作势要把他摔下来，裴君玉大笑：“没呢，我要说的是，一个在背上出主意，一个负责打架，这叫‘狼狈为奸’！”

    裴君玉：“有些沉默，有些直接退隐。……云飞，你当年的事，大家都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