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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不要伤心了好不好？”

    季薇：“……”

    “显而易见，那位姐姐被辞退了。再后来，身边的人频繁地更换，有的人甚至只做了两天，就换上了新的面孔。渐渐的，我就发现我好像记不住别人的长相了。不过，也无所谓，记住又怎样？总是像流星一样，稍纵即逝。”

    “呐，元丽泽。”

    元丽泽不敢抬头，眼睛里好像有水雾在迅速集聚，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丢脸，眼睛湿漉漉的，好像怎么样都止不住。

    “嗯？”他愕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连名带姓地唤他的名字。

    “后来呢？”

    伤心啊，原来果然是没办法反驳的吧？

    “元丽泽。”

    不在意么？不，他应该是非常在意的。那些深刻在骨子里的贵族气息也好，绅士风度也罢，或许并不是他的心头好，只是长年累月的训练而已。

    “娃娃，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简简单单的一句陈述，意在结束这个话题。

    “嗯，真的，比针尖还要真。”

    “娃娃？”

    轻轻浅浅的声音，携着一丝少女的明媚与认真。

    两人保持着这种姿势抱了好一会儿，季薇觉得自己的浴袍好像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元丽泽已经将整张俊脸埋在了自己的胸口，还像只小狗一样蹭来蹭去，她的俏脸

    “不能在吃饭的时候说话，不能随便在陌生人面前表露情绪，不可以对于什么东西过于沉溺，必须无时无刻地保持着优雅与绅士，这就是我的所接受的精英教育，是不是跟你想象的有很大差距？”微微流露了一些调皮与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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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薇有些懂了，心里微微发疼，鼻尖也微微发酸，尽管元丽泽在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表现得毫不在意。

    季薇觉得自己是懂他的，为了不给对方造成麻烦，那就干脆直接不要记住对方好了，保持在安全的距离，不要接近，不去接近的话，也就不会伤心了。这种情绪，她也有过。

    季薇将他的脑袋抱在怀里，像安慰小狗一样，揉了揉他的黑发，低声说：“以后，我会疼你的，很疼很疼你。”

    元丽泽僵住了，这些话听上去非常非常耳熟，他的脸庞贴在她的胸口，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她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如此地清晰，如此地令人着魔。

    思及此，她饶过茶几，跪坐在他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他嘴角勾了勾，“后来，偶尔我也会跟她搭上一两句话。有一天，她在用餐时讲了一个笑话，我忍不住就笑得有些夸张了些，董事长突然从外头回来了。我至今都还记得他的眼神，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恨不得当场掐死那个姐姐。”

    他伸出双手，将季薇牢牢箍在怀里，忍不住在她的胸口蹭了蹭，嗓音低哑地问：“真的吗？”

    元丽泽惊了惊，他会感到伤心吗？因为这种事情……他会伤心吗？他想反驳来着，可是眼眶却越来越红，鼻子也越来与酸涩。

    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