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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韦恩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那天在跨年派对上一起看倒数烟火, 烟火怎么灿烂他已经没有印象了, 只记得那个女孩干净纯粹的笑靥。

    但是这一次，他忽然有些惧怕。

    当他说出口之后，就不可能再收回来了，他亲手打破了这道界线。

    当她在短讯里向自己抱怨拍摄太累人的时候，高兴的分享着今天认识了什么人的时候，失落的诉说着太忙没有时间陪伴家人的时候，其实他早已经猜出来了，只是大家都没有点破，留着一丝空隙。

    “你——艾薇拉·格林，”他放轻了语气，像根柔软的羽毛，“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

    她考虑过很多很多，但是——为什麽她要想这麽多？她才18岁，正值花样年华，难道不应该去追随自己的心意吗？

    后来因为他的关系, 把小丑吸引过来, 这件事之后他就想着要跟她保持距离，小丑的套路他最清楚不过，艾薇拉只会成为他的弱点。

    数个月的时间，的确也足够他想清楚。

    有一段时间他没有回复过艾薇拉的短讯，想着就这样忘了她吧, 然而她是一个模特儿——外出能在广告板上看到她的脸, 看电视能看到她的脸，翻报纸也能看到她的脸……

    犯错，不就是年轻人的特权吗？

    她害怕，同时却又期待着，但是当他说出口的那一刻，心里的雀跃欢呼已经出卖了她。

    她的心思，他怎么可能没看出来？他甚至能想象到少女捧着手机，苦恼又小心翼翼的输入字句，努力的让自己表现得不要太明显的模样。

    谈恋爱的感觉是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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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他在逃避什么呢？

    而蝙蝠侠，是不能有弱点的。

    他还记得他在断开联络之后的第二个星期，鬼使神差的发了一句“抱歉, 最近太忙了”过去, 然后对方回了他 “没事, 工作比较重要”, 他忽然松了一口气。

    他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给彼此划下了一条界线, 然后努力的不越过这条线, 这对大家也好。

    男人低头，深邃的眸子就如一个漩涡，被卷了进去就无法逃出。

    他什么时候那么没自制力了？

    “你总算说出来了。”少女的眼神起初有一些有些不确定又忐忑不安，最后腼腆的弯起了眉眼，“我还以为自己会错意了呢。”

    52

    所以当她问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饭时，他本来是要拒绝的，然而他还是出现了，大概是不想让她失望吧。

    第一次在派对上见面之后, 偶尔翻报纸看到她, 那时候便记住了她的名字。

    ☆、第52章 慕尼黑

    至於以後的——管他呢！

    就在某天, 阿福问了他一句：“你在逃避什么呢？”

    当他是布鲁斯·韦恩这个花花公子的时候, 也不是没有跟模特儿交往过，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有这么多的顾虑，因为他知道最后的结局必然是分开。

    其实他早就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只不过一直抑压着，不愿意去承认而已。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艾薇拉·格林的呢？

    既然如此，就不要收回吧。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每天晚上跟对方说一句“晚安”已经变成了习惯, 即使他们有时候身在不同时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