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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池笑了笑，没有作声。出去的时候却看了周少瑾一眼，示意她跟自己出来。

    “我什么时候肆无忌惮了？”清风驳道，“我只是没你这么喜欢往她面前凑罢了！”

    周少瑾把自己的船舱腾了出来，住进了郭老夫人的船舱。又因有黄宜君在船上，甲板上也不敢乱走了，她多半的时候就坐在船舱里做着针线，听宋夫人和郭老夫人说话或陪宋森玩一会，哪里还有来时的悠闲自在。

    “如此甚好。”郭老夫人笑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你有时候啊，就是太清高了。”

    程池目光微闪，徐徐地道：“宋老先生是这么说过，我怕母亲觉得麻烦。就婉言谢绝。”

    站在上房厅堂里的周少瑾隐隐可以听见东边宴息室郭老夫人低低的笑声。

    她说着，在心里不满地“哼”了一声。

    小丫鬟很快带着她进了宴息室。

    程池扶额而大笑。

    “你说什么呢？”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想了又想，这才笑着示意旁边当值的小丫鬟去禀了郭老夫人。

    特别是到了苏州府之后，周少瑾原本很想到城里去看看的，可程池和宋老先生正在兴致上，根本没有下船的意思，周少瑾望着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觉得没有程池跟着太不安全的，干脆留在了船舱做针线。

    “反正，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对付二表小姐了。”朗月道，“她为人很好的。你不能因为她为人好就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

    郭老夫人显然也有自己的算计。她笑道：“你这孩子，难得有个能和你说得上话的人，宋夫人又温柔敦厚。那宋家五少爷虽然顽皮，却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孩子，有他们做伴，正好解了我们旅途的清冷。你拒绝人家干什么？”说着，高声喊了吕嬷嬷进来。道，“你拿了我的名帖去给宋夫人，问她愿不愿意我们同行？”

    她装作没看懂。在郭老夫人屋子里一直消磨到了郭老夫人歇下才回屋，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就去了郭老夫人屋里服侍。

    周少瑾笑道：“我之前听宋夫人说会和我们一起同行。刚刚又听清风我们和宋家的人各走各的，我就想来问问，看什么时候收拾箱笼。”

    她和程池接触的越久，就越觉得程池很厉害。她觉得以程池的能力，他若是想入仕，程家根本就阻止不了他。而他之所以不入仕，多半是因为亲情的制约。

    周少瑾才不会在他气头上的时候跑到他面前去给他训斥呢！

    吕嬷嬷笑着应“是”。

    下午，他们启程去了杭州府，晚上，宋家的人上了程家的沙船。

    程池笑道：“这件事母亲还是别管了，我去应了宋老先生就是。”

    郭老夫人讶然，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算这样，她也没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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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着问程池：“池舅舅，我们还是照着原定的时间启程吗？那我们在哪里等宋夫人她们？是他们坐我们的船？还是我们坐他们的船？”

    清风敢算计她，她也算计一下清风好了。谁让他以为自己是软柿子的！

    两低声地吵了起来。

    如果程池能从宋景然身上下手，未必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