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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衙门里。他心里就像落了个沙子似的，怎么样都不舒服。

    不一会，照磨司谭典史过来。说完了公务，委婉地打听起程池是谁来。

    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周镇实在是顶不住了，叫了程池进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早说过了，你若是想娶少瑾，那是不可能的。我不能让少瑾跟着你受苦……”

    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解脱。

    李长贵低声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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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闭嘴！”周镇少勃然大怒。

    程池又在衙门外站了一天。

    第三天，程池又能来了……

    李氏听着眼圈一红，道：“老爷，您这是冤枉我。我一切都听老爷的，老爷说一。我决不说二的。要怪，只怪我肚子不争气，没能生出个儿子来，老爷膝下只有大姑奶奶三姐妹，不和金陵那边的几位表少爷走得近些，只怕是出嫁连个背轿的人都没有……”

    周镇依旧不见。

    李氏眼神一黯。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每天都让她身边服侍的人跟她说话呢！”

    风吹雨淋的，程池相比前些日子多些了些的风霜。

    周镇不胜其烦，打发了谭典史就回了内堂。

    “没有！”李长贵有些怯意地道，“一直站在衙门口……黄大人跑去搭话。四老爷没有作声……”他忍不住劝道，“老爷，四老爷要是万一真的成了您女婿，您让这衙门的人怎么看……”

    如此四、五天，保定府衙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偏偏程池的嘴紧得像河蚌，谁问也不搭腔。

    周镇抱着周幼瑾完了一会，和李氏一起用了晚膳才回到书房。

    他又叫了李长贵来问：“程家四老爷回去了吗？”

    看见周镇，周幼瑾立刻就扑了过来。含含糊糊地喊着“爹爹”。

    李氏正和周幼瑾在大厅里玩。

    李长贵忙道：“走了！”

    他沉宁地道：“周大人，我是辛未年七月初七生的，至德十五年壬辰科进士，尚未娶亲。在家中排行最幼。有一寡母，两位兄长，两位嫂嫂

    周镇松了口气。

    周镇请了黄府堂进来。

    周镇立刻硬了心肠，大声对李长贵道：“你去跟程家四老爷说，他就算是在衙门口站成了石像，我也不会答应的。”

    她的话一下子戳中了周镇的心。

    程池依旧我行我素，每天递了帖子进来等周镇见他。

    周镇没有说话。走了出去。

    黄府堂目光闪烁地打听起程池来。

    周镇抱了周幼瑾，责怪地问李氏：“她这么大了，怎么还不会说话？”

    他和九如巷走得这么近，也与周家人丁单薄有很大的关系。

    周镇三言两句地糊弄了过去。

    翌日。程池又递了帖子进来。

    但他一回到书房就找了李长贵来问：“程家四老爷走了吗？”

    李长贵缩着脖子跑了。不一会又进来禀道：“黄府堂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