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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认为唐咪跟他身边的女伴一样，是个捞女了。

    她下意识扬起笑，走了过去。

    “林智斌难

    服务员领着唐咪，绕过几道廊柱，就到了地方。

    程昊看着她，“我三天三夜都等过。”

    “阿正，”唐咪像只轻盈的猫，在他身边落座，“等久了吧。”

    日照厅很大，听说是请了欧洲知名的设计师设计，华丽的欧式洛可可风格，从一进门的落地壁画，到华丽的水晶灯就能感知。

    唐咪换好衣服，将头发吹干，松松扎成一个丸子头，夹上碎钻夹，上了个简便的淡妆，腮边扫上一层淡淡的橘，确保镜中出现的是一个清纯元气美少女，才踩着轻快的步伐出了门。

    唐咪笑脸盈盈，唇角弯弯，纵使暗恼在心，面上却是丝毫不露。

    程昊也站了起来，与人握手：“何总。”

    唐咪还是第一次享受这样的服务，感觉有些新奇。

    “程总，这位小姐，不知您肯不肯割爱？”

    聚一块，这些彩妆险些堆成小山，有些不确定色号的，干脆每一个色都入了，光光口红摆出来，就能连成一个圈。

    走在这金碧辉煌里，稍稍穿得寒酸点，恐怕都会觉得与周围不配。

    这是要……开战了？

    “不久。”

    程昊没选包厢，反而选择了窗边。

    那人一连瞥了她好几回，视线露骨地在唐咪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脸上流连不去，就在寒暄完准备转身时，突然问了句：

    以她这样的长相，一路走来，这样的情况，她遇到的实在不在少数。

    一切铺开在这灿烂的过分清醒的阳光下。

    保镖及时跟上。

    “可是昨天，你还与林智斌……”

    “何总，唐小姐只是朋友，恕我不能做主。”

    唐咪觉得用“吃醋”有些过，可用旁的，又觉得不对味。

    唐咪抬眼看去，发现程昊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椅上，板寸头下，眸光凌厉，好似能一下子能洞察她的灵魂。

    “唐小姐。”

    “唐小姐，程先生在那等您。”

    一行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到了十一楼的日照厅。

    只是她现在好奇的是，程昊会不会像书中的霸总一样，暴怒地拆对方公司。

    waiter推了餐桌过来，一样样地摆盘。

    唐咪扬了扬手，人一走，她才将笑模样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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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小姐，有缘再见。”

    程昊模样寻常，面上不见一丝愤慨：“唐咪，我一步步走到今天，遇过的羞辱、受过的气，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两人显然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唐咪微笑倾听，努力扮演好一个乖巧的听众。

    她抿了抿唇，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羞赧。

    ——这对女人来说，是最戳心肝的礼物。

    “程总，好巧。”

    程昊往后靠了靠。

    “……朋友啊？”

    何总意味深长地丢给程昊一个眼神，临走时还给唐咪塞了张名片。

    “我以为，你会生气，好歹咱们昨晚还……”

    这时，有个面容清癯的中年男人带着女伴过来打招呼：

    灰姑娘会在午夜十二点的钟声里现出原形，而她的魔法时间，也过了。

    唐咪原地站了一会，才将东西一样样从纸袋里挑出来。

    没有酒精，没有舞池，没有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