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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频道，一个是你侬我侬海枯石烂的爱情频道。

    前一刻，两人还在床上柔情蜜意、翻云覆雨，下一刻，心却像隔了千千万万重山、千千万万重海。

    那时她六岁。

    程昊靠向墙，双手环胸：

    唐咪看向程昊，当年他站在宿舍楼下，她从校外

    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

    她没虐待她, 也没苛责她，她只是收回了那份爱。

    有时候, 唐咪觉得，自己跟程昊像活在两个频道。

    除了能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东西, 唐咪什么都不信。

    “小咪，你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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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毕业就买房——

    “……确实，什么事，都是你抢先做决定，再通知的我。”

    可纵使生活如此, 唐咪也拒绝被再度领养。

    “阿正你，一开始可是我先追的你。”

    对，她是自由的。

    男主人公因女主人公的离开，黯然退位，消失无踪。

    这伤心，像是郁结在多年的岁月里，被离别孕育，与不安为伴，最后凝结成最最深沉的痛苦，一直困扰着眼前这个男人。

    唐咪长久的沉默，像是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在了程昊的心上。

    所以，比起爱，审慎而克制的两性关系，比如说，喜欢，唐咪更乐意接受。

    唐妈妈当时都呆了。

    为了校庆上那支舞，她练了整整一个月。

    唐咪指着电视屏幕：“我要是他，死也要死在这天下万尊之上，区区一个女人，他就忘了家国天下，实在是懦弱。”

    她妈妈问她：“小咪，你怎么一点不感动呢？”

    ——爱？

    既轻率地招惹他，又轻率地抛弃他。

    唐咪看着他，这个如山一样坚硬、如冰一样寒冷的男人, 此时眼里都是伤心。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有个问题，唐咪，大学那会，你真的爱过我吗？”

    六岁以前的记忆朦胧而琐碎，唐咪大都记不得了。

    反倒是大家排排坐, 等着院长妈妈发食物的场景，永远忘不了。

    其实她中途被领养过一次, 只是不到两年就又被送了回来。当初抱着她说小宝贝小心肝全天底下最最爱她的女人，在有了亲生的孩子后, 立刻又换了张脸。

    即使落魄了, 总还有个落脚的地方。

    长身体时，饿得大半夜起来喝凉水果腹，衣服永远是别人穿剩下的旧衣，就这么两件来来回回地反复穿, 连一颗糖都是珍贵的。

    可她发现自己竟然回答不了他。

    第44章 说开（修）

    院长妈妈看着她, 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叹息, 她告诉他：

    他问她未来，她答不了，也不想答。

    她突然想起了前世。

    程昊像是被笑刺伤，蓦地撇开眼，他背过身，看向窗外，顶楼没有树，只有金灿灿的阳光毫不吝啬地倾倒下来。他将窗稍稍开了一个角度。

    唐咪自嘲一笑。

    她笑了笑，嘴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看起来乖巧甜美：

    人这一生, 究竟要遇见多少人，碰过多少事，才敢断言未来？

    她忆起前年一部热播剧，即使到现在，也依然有电视台会选择暑假高峰期轮播。

    人人赞他深情，唯有唐咪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