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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发生一阵小小的骚动。
夏蔚的手来不及抽回,惊呼一声,脚踝一歪。段白焰虚扶一把,捞空了,她直挺挺撞进保镖怀里。
姜竹沥纠结地咬着吸管,不说话。
他远远立在台上,视线扫过来,姜竹沥不自觉地一僵。
段白焰没有看她。
至于段白焰……
段白焰没心情听,转身欲走。
可他的目光只是稍作停顿,就又漫不经心地转移开了。
女主因故缺席,夏蔚随他上台,小臂自然而然地勾住他。
又或许是看见了,但并不在意。
***
“因为……”
宴会厅内灯光明亮,服务生恭敬地拉开另一侧通道,一个颀长的人影被簇拥着走进来。他动静不大,却迅速吸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出现就立刻有人言笑晏晏地端着酒杯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好。
“你说夏蔚?”
姜竹沥欲言又止。
姜竹沥唇角微动:“装的……”
姜竹沥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他不喜欢我啊……”
大概是换季的缘故,他老毛病犯了,整夜辗转反侧,迷迷糊糊地梦见故人。
仿佛没有看见她。
酸涩像裹在跳跳糖里的增味剂,不着痕迹地化开,又无所不在地充斥着味蕾。
程西西微怔,笑了:“你这么了解他,当初为什么要分手?”
他想俯身吻她,可是一伸手,她就像雾一样散开了。
姜竹沥短暂地犹豫片刻。
这句是对剧组。
顿了顿,才低声道:“谢谢。”
这句是对在场诸位。
他讨厌别人碰他。
“随意一点。”
姜竹沥高中时就在想,如果他不做导演,出道去当演员,必然也是万人空巷。
姜竹沥有些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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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预感似的,她心头一跳。
满屋衣香鬓影,有人来敬酒,他一口也没有喝。
“我说段白焰。”
“段导不喜欢说话,我来替他说。”夏蔚挽着他的手,笑得小鸟依人,鹅黄礼服层层曳地,与刚才的情绪化判若两人,“他说谢谢,意思就是……”
然后就没了。
“你放心。”程西西附耳小声道,“我打听过了,他真的不会来。”
做了姜竹沥十几年闺蜜,她那场恋爱,当初谈得惊天动地,后来也分得惊天动地。
她好像在哭。
一定会报复回去。
他没有变样子,高而挺拔,嘴唇血色很淡,眼神不带温度,寡言而冷淡。动.情时如果微微抬头,下颚的线条就会格外明显,像现在一样,灯光顺着眼角的泪痣向下,滚过鼻梁,停在喉结上。
段白焰精神不好。
要她回忆自己的二十岁,只能想起世界末日般的眼泪和后悔。
“下一次,我也要装不认识他。”
岁月对他真是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