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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别扭:“你……忙吗?”
“我昨天,把自己的微信号写在一张卡片上,夹在那个礼物盒里。然后一回家就看到,他加了我的微信。”
明明昨天晚上很晚才分开……
“是啊,我当时也特别开心,心想他加我了,那这怎么也是有点儿意思的意思吧?”程西西微顿,“可是还不等我做自我介绍,他先转过来一笔钱,数目还不小。”
“竹沥。”他低声。
尾音微微上扬,她喜欢用两个字来代替“喂?”。
她仿佛在做一道语文的阅读理解题。
段白焰:“……”
踱了几个周期,他叫熊恪进来。
段白焰:“……请放下你的虚伪。”
可他又想见她了。
真的出息了。
姜竹沥多可爱啊,又乖又听话,除了看得太紧容易逃跑之外,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完美情人。
“嗯?”
“超级忙。”姜竹沥没有多想,实话实说,“倪歌的伤好了,我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去录节目,下午还要回趟餐厅。而且就是上一秒,程西西给我打电话,求我过去陪一下她,所以我不跟你说了,我先挂了喔,晚一点再联系。”
“熊恪嫌这表太贵重,不肯收。而他给的理由是,平时不太容易见到我,怕我急着用钱,就先把钱折现转账过来。”程西西梗了一下,“你说,他怎么就在这种事
熊恪沉默两秒,打起精神,温柔又不失直白地问:“我们现在仍然是雇佣关系,你和段老先生都是我的雇主,我是不是应该照顾雇主的心情,不要说心里话?”
段白焰心里有些酸。
他烦躁地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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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钝的段白焰甚至来不及开一下口:“……”
姜竹沥:“……”
他咬牙切齿。
敢挂他电话了。
忙音响了三声,姜竹沥很快接起电话:“你好?”
***
“……”
姜竹沥挤出午饭时间,来听她脆弱的小闺蜜叨逼叨。
“可是冷静了一下才想起来,他给我那笔钱,就是表的钱。”程西西叉起一块花椰菜,纠结地道,“我就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他说,‘我没有什么意思啊。’我又问,‘这不就是有意思的意思吗?’他说,‘我以为你只是字面意思的意思。’”
“把姜竹沥赶出她的家门。”
她挂了电话。
段白焰把这归功于,他们都没有自己好命。要有对比,他才能体会到,年轻时遇到了多可贵的人。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环顾四周,煞有介事地压低声音:“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想包养我。”
“什么?”
姜竹沥:“……”
“那么,”熊恪字正腔圆,“请不要再作了。”
姜竹沥眨眨眼:“那不是挺好?”
“你……”段白焰舔舔唇,语气僵硬,“能不能跟程西西说一声。”
然后,嘟嘟嘟……
不知不觉,又摸出手机。
熊恪精神不太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