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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西西在电话另一头鬼哭狼嚎。

    等程西西安安稳稳地睡下，不再作妖，她回到书房打开电脑，一点一点地重新研读大学时的文献。

    时钟分针一格一格地跳。

    不过另一方面，她也的确想在自己的专业方面再试一试。

    “我们……”她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从恋爱开始，重新谈？”

    缘由是她向熊恪告白，他又拒绝了。

    “西西？”

    抱着那捆扎着白色蝴蝶结缎带的芹菜，她认真地说。

    她不知道这都是什么电视剧的桥段，但她严肃地迷信：“别胡说。”

    在程西西自己的叙述里，她又失恋了一次。

    下一秒，她的手机突然震起来。姜竹沥手忙脚乱，指指屏幕上跳出的“程西西”：“我能接吗？”

    “嗡——”

    ***

    在波士顿时，老师很看好她。心理学领域似乎不存在所谓的“医者不自医”，知痛的人更懂得暖，可她害怕被期待。

    她开开心心：“你也是，晚安。”

    综艺录制结束后，她恢复了在西餐厅的工作。最初是因为逃避现实才来做甜食，可现在这份工作，让她感到安全。

    他什么也没说，默不作声地转动方向盘，送她去程西西家。

    她没有道理一直让段白焰等等等，可她确实有很多事亟待解决。她务必迫切地希望，她能把自己整理好，再去见他。

    等了五分钟，谢妈妈没有回。

    然后她点开谢妈妈的消息框，向她确认周末心理咨询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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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闺蜜哼哼唧唧，姜竹沥给她热了牛奶，哄她去睡觉。

    “周末暂时不用来了。”

    隔着屏幕，是虽然礼貌、但感受不到语气的一句话——

    “我原本想约你去酒吧的。”程西西哼哼唧唧，“我总觉得我跑偏了，需要一个NPC才能解锁正确剧情，比如我在酒吧买醉，被身上有盘龙纹身的大哥挡住去路，他就从天而降英雄救美；再比如我受尽情伤出门找鸭，他怒气冲冲地追、我梨花带雨地逃，出门就被大卡车轰地一声撞上天，我像仙女一样七百二十度在空中旋转，熊恪在底下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他没有看她，唇抿成一条线。

    姜竹沥非常纠结。

    姜竹沥：“……”

    段白焰别开眼，默认。

    结束通话，姜竹沥摸摸他的手：“对不起。”

    姜竹沥不明白：“

    他总是被人说幼稚，然而姜竹沥同样不成熟。过去他乐于利用她这种软弱的性格，但是现在，他愿意把他所看到的事实告诉她。

    过了凌晨，姜竹沥开始泛起困意，她飞快地洗漱完，然后收拾东西爬上床。缩在暖洋洋的被子里，她翻出手机，给段白焰雷打不动的“晚安”回消息。

    段白焰特别想问她，我们现在除了名义上没有正式确认，做的难道不都是恋爱的事吗？

    姜竹沥说话的声音很低，但车内太安静，程西西的每一个字都被段白焰听见了。

    她以为她是睡了，刚打算放下手机，手机一震，她的消息回了过来。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