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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富婆乖巧地躺在床上，接起电话，美滋滋地向他介绍，“英国传统的下午茶，会放一个三层的小银架子。传统的吃法从下往上、由咸到甜，最下层是咸口味的手指三明治，第二层是司康配凝脂奶油和果酱，第三层是水果挞、海绵蛋糕和姜饼干。你可以点一份锡兰红茶，然后要个全套。”

    何筱筱抬眼看她，口齿发冷。

    不过从何筱筱呆住的表情来看，这狠话应该放得还不错。

    她挂了他的电话之后，他没再说什么。

    他正要收，她又发来了第二个。

    事实上，段白焰现在还真在她学校。

    他挨个儿拆开，数额竟然还都不小。

    她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回忆起自己刚刚和何筱筱对峙的画面，竟然感到……一丝丝……

    下一秒，姜竹沥给他发了一个红包。

    姜竹沥蜷在被窝里，默不作声地眨眼睛，像个乖乎乎的小女孩。

    “那我请你喝嘛。”姜竹沥软唧唧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声音里带点儿撒娇的意味，“你有没有去我的学校？我学校附近，有家下午茶特别好喝。”

    她从没这么放过狠话。

    关灯之后，房

    段白焰差点儿笑出声：“你这金主，当得还挺爽？”

    紧张。

    姜竹沥舔舔唇，小心翼翼地给他发消息：“你好，我是骗子，我想喝奶茶。”

    段白焰眉梢一动，把电话打了过去：“睡了吗？富婆。”

    然而他：“哼。”

    所以他满意地：“嗯。”

    “马卡龙、闪电泡芙和纸杯蛋糕不是他们的传统点心，但是我给你的钱比较多，如果你想吃，可以把它们全都买来吃掉。”姜竹沥顿了顿，又笑眯眯地说，“如果想再尝尝别的，也可以去大英博物馆吃水芹萝卜百吉饼、覆盆子香草馅饼和苏格兰熏三文鱼——不用担心钱，不够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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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她一连发了七个。

    “——我跟你同归于尽。”

    “愿意上当受骗的话，请发三十五块钱给我，就当给你自己买个教训。”她小心翼翼地，凭着记忆，把自己在网上看到的段子读出来，“不要问为什么别人骗十五块但我骗三十五块，我要喝两大杯。”

    他的时间不多，他想赶紧回去见她，争分夺秒地录镜头。

    姜竹沥有点开心，抱着大白在床上滚了一圈。

    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睡觉……

    段白焰心想，她这个金主可真是操心操命，除了给钱，竟然还要教小情人点单。

    目光穿透夜雾，她一字一顿，“如果你还有未平的旧怨，来找我。再敢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牵扯上我的家人——”

    ***

    滚完之后，看看世界时钟，段白焰那儿是中午。

    段白焰秒回：“挂我电话还想喝奶茶？你当被骗的都是傻子？”

    “何筱筱。”她面无表情，与她对视。

    姜竹沥回到家，已经是凌晨时分。

    段白焰：“……”

    作完之后，她得回去哄哄他。

    每个红包上写了一个字，连起来看，是：请你喝下午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