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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天歌一愣：“什么意思？”

    他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这条路他走得自然而然，也不需要问为什么。 正因为这种心态，结婴之前，他从来没有过瓶颈，

    他低头，眼中露出很少见的迷茫之色：“得道成仙，好像很美好，可是真的 如幻境那般，又觉得心中空荡荡的，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忘记了。”

    他还记得，师父去王府带走他的时候，只问了一句话：“你可愿随我前去修 仙？”

    陌天歌略微回过神，对他笑道：“难道你希望是真的？”

    秦羲脸上却没有笑意，他道：“我希望是真的，又希ff8望是假的。”

    修仙，是为了什么？这样成仙，为什么他会觉得遗憾？

    她的成仙，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抛开师父，抛开真机，抛开朋友，抛开宗门 ……既然这一切都可抛开，她初的目的何在？修仙，不是为了失去，而是为了守 住。

    什么仙界、众仙、仙殿全部消失，露出一个空荡无一物的石室。

    何为仙道？为求长生，探寻世界之真义

    陌天歌惊魂未定，这是她经历过美好的一次幻境，却也是可怕的一次幻境。 因为太美好，所以让人无法自拔，永生永世留在其中，片刻不离。

    那时他还不大清楚修仙的意思，只是被师父一身风采折服，自然而然地答了 ：“愿意。”

    “我努力修炼，哪怕一路荆棘也要前进，不是为了失去，而是为了守住。我 要守住自己，守住所爱，守住在乎的人和物。”她想起结婴时经历的心问，陌瑶 卿和扶摇的身影浮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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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陌天歌忽然目光坚决起来，“应该说，那样的成仙，不是我们的目 标。我们要踏上大道，我们要飞升求仙，但并不是这样抛弃一切地成仙。如果成 仙就要抛弃一切，如果长生却要忘记所有，这样的成仙对我们来说有何意义？”

    秦羲身上的火焰顿时消失了，神智也清醒过来，他迅速地四处一看，吐出一 口气：“假的……”

    何为仙道？为求力量，不受制于人尔

    陌天歌一顿，轻轻点了下头，慢慢说道：“原以为，成仙便是终的目标，可 是，经过这个幻境，我知道，我虽要成仙，却不想离开这个世界，抛弃所有。” 比如师父，比如真机，比如聂无伤，比如洛封雪，比如玄清门……那些她觉得重 要的人，她都不想放弃。

    “难道，”秦羲怔怔地，“难道成仙，并不是我们的目标？”

    秦羲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要有自己的答案。

    他就这样踏上了仙路。

    她的开始，跟陌瑶卿一样，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不必受制于人，可以保护 自己，保护在乎的人。等她渐渐成长，拥有了足够的力量，就像扶摇一样，有了 另一个目的。修仙，是她感觉到乐的事，长生，是她想要达到的目标。这个世界 为什么是这样，要怎么样能长生，这些事，她都想知道答案，所以，她义无反顾 地继续前进，斩破一切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