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1/1)
易明是商谈生意的老手,尽管对方心思不纯,有很多小动作,他还是谈下了一个毫不吃亏的价钱。
散场的时候,瞿业伟的司机只开来了一辆车,正巧虞棠没有座。瞿业伟不怀好意地冲易明笑道,“易总,你看这么晚了,叫小棠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家也不合适,要不您行个好事,把小棠送回家?”
易明看了一眼虞棠,她正低头玩手机,于是点头,“知道了,瞿总慢走。”
瞿业伟相信他不是柳下惠,给他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便离开了。
易明站在虞棠身边,司机将车开过来。虞棠总算抬头看他,扬了扬手机,“我打了车,易总再见。”
易明的确不是,他想挽留虞棠。一整晚虞棠都在有意无意地疏远他,但他清晰地认识到,他对虞棠的念想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渴求,更像是……一种思念。
他思念她温暖有力的手,思念她的目光和抚摸,思念她给他带来的快乐和安宁。进而,他思念她虞棠。
他下意识地拉住了虞棠的手,未经大脑的话语脱口而出,“别走。”
虞棠当真止住了脚步,低头看向被他攥着的手腕。
易明慌忙地松开了手,解释道,“……晚上打车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然后呢,你要去我家坐坐吗?”她反问道。
她背着光,易明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眼里的光,像星月一样凉薄。
虞棠没有给他时间回答,她打的车到了,易明不得不松开了手,目送她离开。
易明懊恼极了,虞棠的突然辞职,刻意疏离,一再拒绝,都在给他一个信号——她不会再做他的“主人”了。
易明依旧没有勇气点开那个电话。他总会梦到那次聚会,他跪在中央的舞台上,没有观众,只有虞棠。虞棠将腰间的绳索取下来,拴在他的项圈上。
他终于得到了归属,亲昵地用脸蹭她的手,忽然绳索上起了火,将绳子燃成灰烬。虞棠的手变得肥大潮湿,他抬起头,看到了他的父亲。
他会猛然惊醒,背上的冷汗湿透衣服。
时隔多日他又一次拜访了他的心理咨询师,告诉他一度好转的病情或许又恶化了。心理咨询师告诉他,虞棠曾经带给他安全感,让他产生了依赖,因而在没有虞棠的日子里,他觉得失去了安全感,才会频繁地梦到断掉的绳索、虞棠和曾经伤害过自己的父亲。
尽管虞棠从未给过他承诺。
药物只能缓解他的症状,根治的办法要么让虞棠长时间陪伴在他的身边,要么让他彻底忘了虞棠。
易明知道前者不可行,后者做不到,但他还是选择忘记虞棠。
偏偏命运作人,在他坚持了一个月以后,他又一次遇到了她。
虞棠在同一家餐馆相亲,坐在他的隔壁桌,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楚。她打扮得很漂亮,裙子的设计优雅又性感。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也一表人才,两人看着十分般配。
虞棠的年纪不小了,她是奔着结婚相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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