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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何。”谢华琅被他这回应惹得笑了，抱住他手臂，笑问道：“道长，我都亲了你两回了，你什么时候也亲亲我？”

    吾老是乡矣，不能效武皇帝，求白云乡也。

    谢华琅伏在他怀里，低声笑道：“道长，你要做汉成帝，我可不做赵合德，赵氏乱内，班固在《汉书》里骂呢。

    内室里极尽安谧，他们离得也近，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他气息自她唇珠前略过，由远及近，最终却没落下，只伸手上前，温柔刮了刮她的鼻梁。

    顾景阳亦是莞尔，道：“你这般娇矜，若真计较起来，未必会比合德好伺候。”

    “没什么，”他低声道：“沉水香而已，你若喜欢，我叫衡嘉与你些便是。”

    谢华琅闻言失笑，此刻二人又是彼此贴近，她略微垂首，却嗅到他身上极淡的冷香气，奇道：“道长，你熏得什么香？我竟分辨不出来。”

    顾景阳微生恼意，抬眼看她，道：“是又如何？”

    顾景阳看了良久，忽然想起六月里娇艳芬芳的樱桃来。

    都说樱桃小口，原来是这样来的。

    也不知怎么，察觉他气息近了，惯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谢华琅，心中竟生了几分忐忑，倒有些后悔，方才将眼睛遮上了。

    “吾老是乡矣，”顾景阳却认输了，抱她入怀，揽住她肩，他低声道：“不能效武皇帝，求白云乡也。”

    顾景阳惯来矜雅自持，方才被她逼得急了，才说了那么句话，深以为羞，此刻怎么可能会首肯，别过脸去，不理人了。

    “枝枝。”顾景阳微有窘迫，低声道：“不要胡闹。”

    她既低头去嗅，身体也不由倾斜，衣襟微松，脖颈纤细白皙，顾景阳的心忽然动了一下，就跟被什么东西烫到似的，匆忙收回视线。

    这话原是西汉成帝得赵合德之后所言，意喻既得美人，沉湎于温柔乡之中，从此连效仿汉武帝求仙问道，渴求长生的念头都没有了。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谢华琅想了想，便自袖中取了帕子，系在眼前，挡住了视线：“现在我看不见了，总可以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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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帕遮住了她双目，也叫她唇珠更见鲜妍，愈加动人。

    “你管我怎么用呢。”谢华琅摇他手臂，催促道：“亲亲我嘛！”

    顾景阳道：“礼尚往来不是这么用的。”

    “还是免了，”谢华琅抬头看他，便见这人面洁如玉，气度疏离而敛和，双目湛湛有神，心中喜爱，伸手去摸他胡须，笑道：“这么清冷的香气，你这种神仙似的人用着相得益彰，我用着却有些怪了。”

    谢华琅将眼睛蒙上，其实也吃不准他会不会真的亲，然而他不做声，便是有希望了。

    第7章 星象

    谢华琅生性热切，若是看中了，也会大胆追求，并不觉得自己主动，便丢了脸面，先前两次亲他，都十分大大方方，然而这一次，他只是勾了勾她鼻梁，她却脸红了。

    “道长，你这人怎么这样？”谢华琅道：“嘴上自诩端方知礼，却连礼尚往来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