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嬉戏之时(中)(3/7)
不料夜殿却松开了手,轻声一句“抱歉”,将琴扶了起来。
身体猛地一震,夜殿风驰电掣般回头,K竟然在一个黑色高级领域内凭空出现。小家伙看了眼他爹和琴掺在一起的手臂,歪歪头,“……做什么咩?”
琴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就甩开夜殿,“你、你爹地摔了!啊,呸呸呸,不是,我摔了,你爹地扶我呢!”
K眨巴了两下眼睛,欢快的扑入全身僵硬的夜殿怀里,“爹地爹地!K好想你咩!爹地诶!K找到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美女姐姐,她带K去海里看发光的水母和小美人鱼咩!还给K吃好多好吃的,还有还有,K和美女姐姐一起睡觉觉了哦!好香好软咩~~~~美女姐姐还给K扇扇子了哟!羡慕吧!咩哈哈哈……”
K抬头,得意的笑容变成恐惧,夜殿左手一巴掌扇上去,K立即嚎啕大哭,泪珠四溅。这是夜殿第一次认真的动手打他。
夜殿蹲下身子抱住惊恐不已的儿子,在他耳边一字一句清晰道,“痛吗?多痛就是我有多担心你。……深空,能活着回来真好……真好……”
才五岁半的小家伙无法理解夜殿的心情,只觉得万分委屈,在奇遇之后最想和其分享快乐的父亲竟然打他。虽然夜殿这左手的一巴掌并非很用力,但对皮薄肉细的小家伙来讲不得不说是记重手。哭声一阵凶过一阵,到最后甚至哭嚷道“不要坏爹地要美女姐姐”。夜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压在心里的巨石总算消失了。还来不及问他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家伙便含着泪呜呜咽咽的熟睡过去。一脸泪痕,眼睛都哭肿了,甚叫人心疼。
琴也在边上轻轻笑着抹眼泪,却对K的话不怎么相信。什么美人鱼、发光的水母,据说这些生物都生活在几千米深的大海里,K怎么可能看到!定是小家伙在某个女性那儿吃饱喝足睡了一大觉,梦糊涂了。
亲眼见到熟睡的小家伙,烈焰贤者终是缓过来,这一闹腾仅仅两日间,两鬓竟花白了一大片,老态渐现。但脾气倒越发幼龄了,靠在床上的安德鲁一把抢过小宝贝,往自己身边被子里头一塞,不改强抢流氓性,缇娜扑哧一笑,安德鲁翻了个身充耳不闻,只管一遍又一遍抚摸小家伙的脸颊五官、小手小脚。缇娜把还湿透的夜殿拉到门外,“今晚小宝贝就放在我们这儿了,你好好休息吧。”
夜殿自是不舍,他也是两天没瞧见儿子了,这才抱上手几分钟就给抢去了。不过没办法,谁叫安德鲁是安娜的爷爷!
夜殿刚回到自己卧房门口,看见等候在那儿的舞娘白兰地,夜殿问了声何事,白兰地勾唇笑道,“店长,你不知道吗?今天是琴妹妹的生日。”说着白兰地拿过夜殿手上的钥匙,自顾自打开了房门,边看边走边道,“反正今晚儿小店长不在,就我们‘夜色幻想曲’的人来开个生日派对吧!小琴都21岁了呢!同时也算是给女仆‘雪莉’的送别晚会,她和店长的契约没几天就要结束了吧!我呢,也打算这次玩完儿找个地方安分过日子,金币已经存够了,我也该收手了。”白兰地一个舞步回旋,冲夜殿眨眨眼,“大家的时间都不多了……派对的申请,店长可同意?”
于情于理,似乎都拒绝不得。本打算好好休息一天的吸血鬼店长只得点头。心思纯良的夜殿丝毫没有想过,琴是玛莎拉领养的孤儿,玛莎拉甚至琴自己都不知道琴的生日是几月几日,白兰地又怎么可能知道?
这不大不小的算计,只因时间不多了,女人的美丽是有期限的。
由倡议者白兰地负责策划筹办,地点是夜殿的旅店住房,参加派对的有夜殿、舞娘白兰地、夜色幻想曲的二把手接班人琴、战斗女仆雪莉、调酒师威士忌、天然呆又海量的朗姆六人。
此乃成年人的派对。
嬉戏之时(15)
这日中午白兰地在午餐前做完派对的一切准备,整体计划她已酝酿多时,只等琴开窍的那天,如今万事俱备。她找了个机会巧妙的赶走围在琴身边不怀好意的男性,勾着琴半真半假的笑道,“今早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小琴儿,店长的胸膛可宽厚暖和?”
想起清晨被夜殿紧紧抱住的一幕,琴自感脸上着火,心想白兰地这女人不来嘲讽自己才是怪,当即回嘴,“当然!”
白兰地加深了笑意,指甲轻巧掠过琴的下唇,同时低语,“不晓得店长床上功夫如何,就我看来,值得一试。”
少女身心的琴怎受得了白兰地这副浪荡姿态,一耸肩膀甩开她勾上来的手臂,皱眉道,“都一把年纪了,白兰地阿姨,你歇歇吧,不然身体垮了有再多的钱也活不长。”
“唉……阿姨就阿姨吧,”白兰地反常的没有发怒,“我宁愿风流死,也不要穷饿死。从未挨过饿的小女孩儿,生活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你的命可比我的好多了。”
从小失去父母成为孤儿,有幸得玛莎拉抚养长大,在刚刚能用自己的力量回报玛莎拉的时候,这位待她如亲人的好姐姐就永远地离开了。琴向来只觉得自己命惨,一听白兰地说她命好,嘁了声,也不愿费力争辩,只当白兰地放空话。刚转身离开之际又听到舞娘的声音,“上午我随口说了句今天是你生日,店长当下决定给你办生日派对,拉着我忙活到刚才。”
琴诧异着转过身,白兰地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次是我乱说话惹出的事,但我觉得这是你的机会。如果我会错了意你当真对店长无情,我这就去和店长解释道歉。……琴,我是踏错道的女人,你是个干干净净的好女孩儿,所以我更要劝你,机会只有一次,你不可能无名无份同店长他们生活在一起一辈子。”
“可是店长他有……!”
白兰地做了个手势让她打住,琴内心的动摇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白兰地点了根烟,“你愿意将深空当自己的孩子来抚养吗?”白兰地提出问题,但没有给琴仔细思考的时间,紧接着又道,“店长有爱人,这我们都知道,但现在活着的是店长和深空。长眠于地下之人只能存在于记忆,而陈旧的记忆是能被新记忆覆盖的。”白兰地选择在这时候停顿让混乱的琴稍稍想想。抽掉小半根烟,弹落烟灰,“如果你实在无法接受店长心里有别的女人,那么至少,抱着你的时候他身上留有的,是你的气味。”
琴就快下定决心,突然怀着三分警惕道,“为什么要帮我,这事对你有害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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