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八、永不凋零的黑玫瑰(上)(6/7)
蛇信吞吐,蛇首摆出叩谢的姿势,“伊琉大人,能再次见到您是小岛全体魔兽的荣幸,小的真心感到快乐,除了……那位未成年吸血鬼。真是的,小的的拿手攻击竟然对他完全无效,吓得小的差点把刚吃进去的‘暴齿松鼠’都吐出来了,究竟是何方神圣?”
“比起‘何方神圣’,应该说‘未来魔王’才对。”
“是,小的失言了。”蛇首低垂,“若非伊琉大人故意释放气息令小的察觉,小的就要召集全族拼死一搏了。”
“没这么严重,现在还只是个没成气候的小色鬼,想有所作为再过个几十年吧!嗯……你也有召集全族的权力了啊!上回来你才刚学会独自狩猎。”
“嘶嘶。”环纹蛇扭动尾巴梢,看起来像条虫子,难道这是蛇的害羞表情?“两天前刚继承族长之位。”
“哼嗯……”语调微微上扬,“鲁巴鲁死了吗?”
“是。毕竟小的们也是伊琉大人生存游戏的参与者。弱者的劫难,强者的盛宴,对没什么亲情友情概念的魔兽而言既是族内权力更变的机会,又是小岛各族间重新划分地盘的机会。毕竟,猎杀更多人类的种族将得到伊琉大人的眷顾。”
“还有两天的时间,今次的人类参与者你全了解过了吗?说来听听。”
“是。共计人类三十二,吸血鬼一。目前被狂熊族狩猎七人、丛林凶狼族狩猎五人、小的环纹邪眼蛇同样狩猎五人、断尾火狐族狩猎两人、铁盔甲虫族狩猎一人、沼泽迷彩鳄族狩猎一人、毒尾女王蜂族狩猎一人,死于拟态食人菇一人、死于人类自相残杀四人,共计二十七。还存活人类五,吸血鬼一。五名人类中对小岛魔兽威胁最高的是名中年杀手,还有使弓的小姑娘。”
“远程武器的确是你们的弱点。”伊琉略微颔首,“中年杀手我记得,东大陆人。使弓的小姑娘是谁?还有,凶狼状态不好吗?”
“伊琉大人不记得也是应该,就战斗力而言她算是这批参与者中排名末尾的,但麻烦的是……她似乎和德鲁伊有些关系,整座森林都本该是小岛魔兽的地盘,却难以捕捉到她,无论弓箭还是植物系魔法,对小的们都很不利。丛林凶狼内定的下任族长在生存游戏一开始就被她一箭射穿双眼,被追杀围攻三天有余小姑娘还活着。”
“怪不得!上回凶狼可是一路遥遥领先,最终以狩猎过半参与者的好成绩获得胜利,却向本大人许愿斩断所有死对头‘七尾火狐’的尾巴,断了尾巴火狐族也是实力大损,看来这回狂熊族坐收了渔翁之利。加油啊,邪眼蛇!你们的能力一点都不差,就是太谨慎啦!对了对了,如果你们赢了,准备向我许什么愿望?看在旧识的份上,可以给你许两个愿望哦!”
“万分感谢。”金环邪眼蛇冷静的道出不用思考便确定的愿望,“第一愿望,请把未成年吸血鬼带走。”
“那是当然!”
“第二愿望,请永远别再把他带来这座岛。”
伊琉沉默,随后轻笑,“魔兽的第六感吗?”
“不,这是作为野兽的第六感。‘未来魔王’,他所拥有的是不该存在于现世界面的强大。唯有这一点,是经历与他共存四天的全体小岛魔兽的心声。”
“嗯……明白了。”伊琉扬起笑颜,“传我的话——接下去的两日之内,只要能杀了他的魔兽,本大人收它做魔宠!”
永不凋零的黑玫瑰(8)
冥界·小冥王城堡
书房里,结束一天工作的肖嘉正随手翻看乐谱,这时敲门声响起。
“请进。”
来者夜殿,“肖嘉,找我吗?”
“对,随意坐吧。红茶要加牛奶和糖吗?”
“加牛奶就可以了。”夜殿不怎么喜欢甜食,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更想来点酒,最近似乎有些酒精依赖了。可惜小冥王书房里没有备酒精饮品,以前沙利叶在的时候偶尔还会在书房阳台上摆个临时酒局,可现在只有红茶。肖嘉钟爱这款饮品。
闻着极品红茶的香味,肖嘉望向单穿一件开领衬衫就到他书房来的夜殿,虽说是因为私事找他,但大条到敢穿休闲服饰就来登门的夜殿还真不是权力场上的角色。这种没有野心的男人,肖嘉不讨厌。“两天后的晚上,我想办一场大规模宴会,地点选在血炼狱古堡顶层可以吗?”
血炼狱古堡顶层,被爱德霍滋常年占据的地方,除肖嘉的城堡外是全冥界景观视野最佳的室内选择。“当然可以。”夜殿一脸想不通,整个冥界都是肖嘉的,这种事情为什么要特意来征求自己的意见?“庆祝什么的日子吗?”
“嗯,庆祝我求婚的日子。”
“诶?!”夜殿大吃一惊,以至于失礼的瞪住笑得温柔的小冥王,“求婚?对象是谁??呃……”夜殿抱歉的笑笑,答案其实心中有数,“恭喜了,肖嘉!如果帮得上忙,一定倾力!”
“呵呵……正因为需要你才在晚餐时间急匆匆的把你叫来,这是只有你才能完成的‘特别任务’。”一句玩笑话,肖嘉加深了笑意。心念才动,一把深棕色的小提琴通过“空间置换”出现在夜殿眼前,肖嘉将先前随手翻看的乐谱和小提琴一并交给夜殿,丁点都不含逼迫意味的询问道,“可以接受吗?”
自己在人界花不菲金钱定做的小提琴已是传世珍品,但与肖嘉拿出的这把相比无论材质还是手艺都着实相差甚远,夜殿细细抚摸琴身,“诶!……这、难不成是……?!”
“旧物而已。”
虽然保养得很好,仔细看依旧能找着常年练习留下的痕迹,夜殿本以为是新的呢。“交给我使用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学琴的时候用的正是这把,老师可是你父亲呐。试试手感音色,许久不用了,重新调音才行,需要钢琴定音吗?”
“这样就可以了。”夜殿静静感受着小提琴上名为“时光”与“艺术”的双重魔力,徒手调音。
夜殿和肖嘉一直很合得来,两个人都自小崇拜爱德霍滋,平日生活中有不少幼时模仿爱德霍滋从而养成的习惯,比方在言谈举止方面的修养,比方在音乐艺术方面的造诣。不过夜殿完全继承了爱德霍滋年轻时的风流无限,肖嘉则在模仿爱德霍滋的基础上改进了处事方式,偶尔也会暴露翻手云覆手雨般叫旁人跟不上节奏的多变与果断。
调来谱架,夜殿本来只想试拉一小段,结果过于优美的音色和旋律皆令他爱不释手,一口气从夕阳落山独奏到紫月挂上树梢,到与肖嘉共进晚餐时也已三个小时后。
餐桌上,肖嘉总算把红茶换成了佐餐酒,“真厉害,第一次看谱便能演奏得半音不差。”
夜殿欣然接受夸赞,脸皮厚这点仍然继承于父亲爱德霍滋,毕竟生母艾露露可是个又腼腆又容易害羞的温顺女人。“无论琴还是旋律都太‘美丽’了!曲子是原创的吗?”
“原先只是依照一篇童话故事创作的情景乐曲,最后被改编成独舞伴乐了。”
“独舞?这可不容易,一个人独舞三小时讲述一篇完整的童话故事,且先不说表演难度,体力消耗就非常之大了!”夜殿的眼眸因满含期待变得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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