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30(2/5)

    她扭脸看看我，没说话。

    我只好与她拉开距离。

    「对，论文，」

    或者其他的什么，然而

    那是去年十月份，我被大波拐去看迷笛。

    那阵学校门前正修路，即便打的也只能坐到学院路口，往学校得再撒丫子地

    兴许是尚未开学，这点儿周围竟没几个人，倒是明明暗暗的宿舍楼里不时溢

    「对啦，论文咋样了？」

    在火车上除了昏睡我满脑子都是木推瓜，觉得好不容易去趟北京没能见识甚

    痛苦的信仰就让他们自己痛苦去吧。

    青筋暴突中，我甚至有点头晕目眩。

    可惜彼时大波已有事先走一步，以至于直到今天他也不信崔健会长火疖子。

    出些许女生平时难得一见的张狂。

    老实说，有点傻逼。

    也许我想说点什么，却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只是朝八号宿舍楼扬了扬脸。

    她挠了挠头，索性一把揪开了马尾。

    群众的海洋此起彼伏，让我恍若熘进了伍德斯托克的录像里。

    没有。

    非常俗气，但事实如此。

    直到陈瑶站在甬道上，我才追了上去。

    奔两三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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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感觉不太好，犹如吃了瓣陈年糖蒜。

    我兴奋得过了头。

    我甚至残忍地想到，５月８号就是交论文的最后期限。

    陈瑶转身就走。

    「回去吧。」

    从平阳火车站出来大概十一点多，我也只能打了个的。

    送陈瑶回宿舍的途中我无疑是沮丧的。

    到第三天我就蔫了，看完美好药店，便行尸走肉般地往车站赶。

    像颗蒲公英种子，她一头扎进我怀里，柔软而又尖利。

    「啥咋了？」

    当晚几个同省老乡聚了聚，其中有没有陈瑶我也没了印象。

    本就是冲着舌头去的，结果他们没来。

    当然，即便如此，也值得一去。

    几乎条件反射般，我吼道：「陈瑶！你咋了！」

    于是陈瑶就笑了起来——边喘边笑边给了我一拳，她说：「神经病啊你。」

    即将迈过草坪时她又站住，回过头来：「你也不问问我咋了？」

    如他所说，确实不需要门票，但酒水却不再免费。

    特别地，因为上火，他嘴角冒了个疖子。

    我近乎高兴地叫道，「还有论文要写。」

    陈瑶显然也记起这茬，在周遭悠远浑厚的夜色中她整个人都神采飞扬起来。

    搞不好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照这么下去，这阵风会把她吹到天上去。

    陈瑶立定，转身，片刻后朝我狂奔而来。

    陈瑶在球台的夹缝间七拐八绕，像是在穿越老天爷设置的频频魔障。

    第二天新鲜劲就过去了，吵闹依旧，却没什么我喜欢的乐队。

    黑发铺陈开的一刹那，人已穿过半张乒乓球台。

    是遗憾。

    刘冬虹和沙子倒是意外之喜。

    真的是吼，宿舍楼里的声控灯都亮了起来。

    第一次邂逅陈瑶时，她也是这么说的。

    我不假思索。

    当时我还不知道宋雨喆早他妈跑青海放羊去了。

    于是前者的欢快便显得过于张扬。

    大白体恤罩下来，再被晚风鼓起，彷佛真的裹了身道袍。

    还有老崔，就站在我身边，戴了个棒球帽，边晃脑袋边吧咂嘴。

    我以为她会说「算了」

    好半会儿我才说。

    她惬意地敲着我的手机，小鼻头亮晶晶的。

    事实上，看着一帮怪逼不知疲倦地跑舞台上跳水时，我确实被唬住了。

    昏暗的路灯下，她愈飘愈远，宛若一尾断线的纸风筝。

    她喘得厉害，我只好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