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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们俩分手了，钟梨和石尧都很体贴地没有提要去买奶茶喝。

    杨子溪说：“我们有可能上一个大学吗？”

    杨子溪和钟梨石尧一块儿出现在奶茶店里点单，晏海清低着头专注地看着点单机，但是时不时就抬头，偷偷瞥杨子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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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晏海清来说，的确是高考比较重要。而自己，也真的该好好学习了。

    以及她们……有可能复合吗？

    钟梨和石尧都是一

    这一连串的问题铺垫在一起，层层递进，杨子溪已经做好了依次问出来的准备。

    “那……以后还是朋友吧？”杨子溪又重复道。

    她自己绝对没有暗示什么的意味，杨子溪听了之后却沉吟了一会儿，道：“去喝奶茶吗？”

    然后电话就挂掉了。

    “谢谢。”晏海清说。

    对方还有家庭，有梦想，有拼搏与未来。

    当人习惯了某些事情之后，通常是很难改变的。

    “好吧。”杨子溪说，又问：“那你有可能跟成碧在一起吗？”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下一秒，晏海清却说：“很难，妈妈让我高中不要谈恋爱。我要好好学习啦。”

    不管怎么样，先从平静而不逾矩的朋友关系开始吧。

    杨子溪听着嘟嘟声，由梦引起的心悸也消失了。

    她忐忑地抛出这个问题，也许是深夜寂静的氛围刺激了她，她突然有点担心，梦里的女生有可能是成碧吗？

    杨子溪顿了顿，把接下来的问题都塞回了心里。晏海清的回答让她平静了下来：对方是一个高中生，一个把未来都压在高考上的高中生。

    可晏海清说：“像杜宇那样的朋友吗？可以啊。”

    就算自己重新定义了爱情，但是晏海清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了。

    有可能是随便一个别的女孩子吗？

    可是已经固定的习惯怎么改得过来？钟梨几天没喝奶茶了，有点馋得不行，今天吃完了午饭之后，随口说了一句：“今天吃的好油啊，好想喝点什么。”

    比如……

    那句“好好学习”的分量太重，杨子溪便问不出别的了。自己带给对方的似乎只有痛苦，而对方顶多只愿意当朋友。

    “有点难，你先把理化生提起来吧。”也许是谈到了成绩，晏海清还能语气平静地给出中肯的建议。

    “好好学习，你可以找我借笔记，”晏海清说，“拜拜。”

    第101章 细节

    近在眼前的例子，便是从恋人的角色里抽离出来，重新定位为朋友的这件事情。

    “做朋友”这句话说起来轻飘飘的，做起来却不太容易。杨子溪花了很大的功夫去界定，从前她和晏海清的互动里，哪些出于朋友立场，哪些又是出于恋人立场。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毛病一样，一两句话来回问，她都怕晏海清把自己拉黑。

    杨子溪迅速地冷静下来，她压下了心里的蠢蠢欲动，说：“那好吧，好好加油，祝你金榜题名。”

    杨子溪这下子才真正地笑了起来，说：“嗯，那睡吧，天快亮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