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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引以为傲的思考能力似乎都冻住了，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只留下了无尽的空虚和无助。

    杨子溪吓了一跳，心想：我的精神病已经这样严重了么？

    杨子溪靠在床头，觉得自己也是走投无路了。明明已经不相信全世界了，可许医生给了看法她就奉之为圭臬。

    成年后的晏海清会不会继续做梦梦到这边呢？她是不是还看着——或者说监视着——自己呢？

    已发送。

    醒过神来的时候，手上捏着手机，短信界面已经点开。

    她缓缓伸出手，去触碰这个不知道是幻影还是真实的影子。她屏住呼吸，不知道自己期望的是怎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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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洗完脸一抬头，杨子溪都会觉得镜子里有着另外一个人。

    “我认为意识和肉体是不可分割的。如果这个人并没有……呃，清穿的话，那么毫无疑问，是同一个人。”

    自己上次说“喜欢”，说叫她“不要放弃”，晏海清听进去了吗？

    杨子溪这样想着，情感上却一直排斥。

    明明她已经认定了许医生不可信。

    【不想见到你】

    杨子溪这样调侃自己，随后注意到自己旁边站着另外一个身影。

    杨子溪几乎要被无处不在的轻视和蔑视弄疯了，甚至怀疑自己。

    【我们可以找个时间聊一聊吗？】

    然后……

    杨子溪最近看谁都觉得虚无。

    杨子溪坐在床上发呆，许医生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梦里晏海清的态度太强硬，摆明了“我就是瞧不起你们但我还是爱你”，理直气壮得很。

    这个身影戴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并不是她常见到的晏海清的幻影。

    这些都是未知数，但她还是连忙补救，又发了一条：【上一条不是我的真心话，什么时候见面？】晏海清的回复很快过来：【嗯，我懂你。这周六可以吗？我去医院找你。】

    这种情况的确需要心理医生。

    来自晏海清。

    杨子溪抬头盯着镜子，水珠顺着脸颊滑落，看上去狼狈的很。

    杨子溪开始幻听，独处的时候总觉得能听到熟悉的声音，似乎晏海清用漫不经心又冷漠的语调道：“呵。”

    第118章 坦白

    而自己遇到的每一个人，会不会都是成年晏海清意志的代言人？尤其是那个似乎没有变化的许医生？

    许医生再一次给出了杨子溪并不想要的答案。

    杨子溪身心俱疲，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晏海清。

    杨子溪一下子惊醒，来不及对晏海清三个字反应过度，只有一个念头：自己什么时候发送了这种东西？

    还会呕吐吗？

    杨子溪转过头，盯着那个身影。

    看上去有点像眼泪？

    通过镜子的反射，那个身影跟杨子溪对视了好一会儿，杨子溪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她似乎是认识的……

    她摸到了温热的耳朵，手指就捏在口罩的带子上，却被另一双手阻止了。

    晏海清会当真吗？会受伤到不想见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