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新小攻出场【吃醋,彩蛋父子肉】(2/4)

    “我还未审讯毕。”

    “谁说的没有干系?”季鹰冷呵了声,“这是你们袁家欠我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更何况”,?

    冷冽眸子里仿佛烧着怒焰,那阴狠含怒的模样像是下一刻就会拧断少年的脖子当场血溅三尺。可偏偏袁小棠也不知哪根筋没搭对,就那样红着眼较着劲,毫不认输,“我叫你放我回去啊!”

    是他还是别人毫无差别?笑话!

    “若是袁小棠怀了我季家的孩子如此还能全然撇清?”

    袁笑之望了那床帏一眼,硬生生压下心中翻腾,沉着气走至那柱下拔出了金错刀,“小子顽劣,方还得罪了定国公的人,南镇抚司不便久待,袁某这就要带他回去好好训教。”

    那才是真正独一无二的,永远也无法切断的羁绊。

    袁笑之瞳孔一缩,呼吸都滞了半分,“你?!”

    袁笑之自外缓缓步近,话语沉稳却暗含威压,一双看似无波无澜的桃花眼下藏着森然怒意。

    袁笑之冷声说罢,不顾季鹰阴阳怪气的神色径直走到床榻旁,大手一拉掀开帘子,见袁小棠缩在被褥里不愿现形,不由怔了怔,皱着眉训斥,“躲躲藏藏成何体统,哪还有个锦衣卫的样子?!还不快出来跟我回去?!”

    袁笑之沉了眸,拳头握得咯吱响,却迟迟未有动作。他自然清楚季鹰什么打算,到时候上报给朝廷说他有意内斗,轻罚是小,再按个犯上作乱的名头是大!

    身为锦衣卫总指挥使,这就注定了他没有私心作祟的权利。?

    季鹰神情一凛,当即披了件罩袍起身,冷笑了声,“袁指挥使大驾我南镇抚司,季某有失远迎实属不该。不过这妨碍正事挑起械斗,指挥使可要想清楚了啊。”

    季鹰面目狠厉,就在他杀气涌现的那刻,突然从门外直直闯进了一把大刀,划破空气吭地一声撞入了殿中的兰桂栋梁,刀身抖动铮铮回响,木屑纷纷碎扬一地。

    “季鹰此等,乃是为了皇家以身犯险,试探试探。袁指挥使言重了。”

    “若论牵连季兄不如好好审讯自己。”

    他季鹰怎么可能容许他人随随便便取而代之?!

    “是不是言重,你我心知肚明。”

    袁小棠面色隐忍地深吸了口气,将二人关系一刀切尽说得互不相干,“有第一次,自然也能有第二次、第三次,是你还是别人,于我而言毫无差别。你若要找我娘,自己到地下找去,别来纠缠我!”

    不知哪句话触到了季鹰逆鳞,他眯起眼一手捏紧那人下颔,力道大得都快把骨头碾碎,“你、再、说、一、遍?”

    “我就是袁小棠,北镇抚司的锦衣卫,袁笑之的儿子,没有其他。”

    “季鹰。有什么朝我来,小棠与我们老一辈的事毫无干系。”

    正是玄黑乌沉的金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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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十几年,所有意气早被他咬牙吞下,铸成了口深而冷的井。

    他不知想到什么,话语一顿,眸底闪跃着一两点沉暗的光,像夺魂索命的磷磷鬼火,带着慑人戾气,笑意寒恻阴鸷挑衅。

    眼见那人这般,季鹰总算得了一二分快意,挑起眉来激着袁笑之,“来啊,袁指挥使要是不甘心把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拱手让人,不如就把我这南镇抚司闹个天翻地覆,泄泄心中怒气,我绝不阻拦。”

    何为冷面金刀佛?忧惧喜怒从不外露。

    他不是他娘。长得再像也不是,从来不是。

    袁笑之看向季鹰的眼神,头一回毫不掩饰的冰冷死寂。如同风刮刺刀的三月北疆,冻寒至万丈心头去。

    季鹰瞥了纱幔流苏曳曳垂落的床榻一眼,声音悠缓带着讥讽,“自然是审讯天机宫犯人。”

    “何来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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