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小棠身孕被发现【父子戏】(2/3)
似有了软肋弱点。
那是脱胎换骨陌生到让他中邪发怔的另一人。就像秦楼楚馆中耽于欢爱的妓子一般毫不知耻,令他不屑,令他发怒,也令他
再也回不到无懈可击。
袁笑之这十几日都把袁小棠关在祠堂里好生反省,自己在冷静后也有了认真管教的打算。若是接下这任务,恐是再无闲暇去打磨那小子的性子,教导什么是伦理纲常什么是君子之耻。
这就是身而为人的劣根性。
无法忘却。
季鹰前不久刚被革职下狱,万贵妃的舅舅王通暂任指挥使一职,可失踪的九公主和逃犯三盗一个都还未抓到,是以袁笑之甫一回到镇府司,就被得到消息的朱见深立马恢复了原职,继续担任总指挥使率南北镇抚司追踪公主和三盗的下落。
又或是,对着海市蜃楼的幻光,扑火而亡的不朽飞蛾。
他忘了,他也是个男人。
他曾因自己的恪尽职守风波劳碌而忽视了身边那些往往最亲密最重要的人。
他不愿再回想起那肉体交缠晃动着透白脚踝的刺目画面。
因让人不省心而被嘲语为“宝贝儿子”的袁小棠僵直着身子跪在凉硬地面上,脸色苍白冷汗涔涔,神情恍惚似是随时都会昏倒在地。
前来送饭的福伯见他这般受难,心下不由疼惜,“小少爷,你就向老爷求饶说说好话按老爷的性子定不会再让你受苦的。”
袁笑之的心一寸寸地沉了下去。
袁笑之抿着唇,面庞线条刚硬,眸色如山雪料峭,也不知欢不欢喜。
袁笑之眼睫微颤地闭上眼。无声的叹息在心间冲撞,似刮过荒野的凄厉的风。
他曾对明心说自己爱她不是因为太阴对乾阳的致命吸引。
他是父亲。可也是个乾阳。
福伯摇摇头,叹息一声,直想着小少爷是真不懂还假不懂,“我的身体我做主,想跟谁上就跟谁上”这话都能说得出来,老爷怎么会不生气?
他没有阻拦自己相依为命的儿子走上歪路。
“我没做错,为什么要求饶?”
冥火僧和九公主的行踪他已暗中派人追查,可花道常和段云那两人
他抵制住了本能,连与明心交合的次数都少得屈指可数,哪怕再痛苦煎熬,却又因摆脱了乾阳弱点,因爱的纯粹和真实,而无畏天地引以为豪。
袁笑之忽地眉峰一皱,不敢再细想下去。
可最后他还是低下头半跪在地,由一身玄黑织金的飞鱼服勾勒出精壮有力的身躯。
无论是喜是怒是哀是乐,最极致的情绪往往都能挑逗起本毫不相干的欲望。
不知和他那“宝贝儿子”究竟是何关系。
譬如失去挚爱的妻子,明心。
他睁开眼,眸如幽潭无波无澜,光华沉沉。袁笑之绷紧背脊后退起身,直到出了宫阙后才调整回往常自然神态。
“臣遵命。”
也不愿再回忆起那一声比一声柔媚甜腻的高潮喘息。
而此时。袁府祠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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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证明自己不是个被低级欲望支配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没有人知道他那一刹的迟疑是因为什么。
而立过半那人声音沉稳,仿佛被岁月风霜打磨成了再无棱角的圆石。没有缺陷,也没有起伏。
这是他为人父者的失责和不该。
可如此压抑淡漠十几年,直到现在他才发觉。
威名赫赫的袁大指挥使死而复生,全京城都因这消息炸了,讨论得热火朝天,沸沸扬扬。
早在那时,他就发过誓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可到头来他还是食言了。
那不是他的儿子。不是他认识的袁小棠。
永远追逐着快感,像对一点情爱施舍摇尾乞怜的奴犬。
意识昏沉的袁小棠听福伯这么一说,反而眸子微动清醒许多,咬咬牙强自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