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受委屈的小棠【虐点上线，父子肉前戏】(2/4)

    “要真没有可以托付的小子也没事。”

    在意得失去了所有颜面。在这里哭得像一无所有。

    可原来也只是“以为”而已。

    “袁小棠，你好好睁大眼认清楚了！那些人中到底哪个真心，哪个假意。哪个是为天机宫而来，哪个是真想一心待你。”他张张嘴，剩下的话突然低了下去。低成缱绻暮河，冲刷入心。

    他本无意告诉少年这许世态炎凉。却没想一朝事变，他不过消失了一月，那孩子就将自己落得个千疮百孔遍体鳞伤。

    心中莫名狠狠一跳，他来不及思索就将鼻涕泡都擦在袁笑之那面料上好的金丝衣角上，抓着袖子死不放手遮着脸，一脚深一脚浅地步步紧跟。

    “我和你娘念你儿时还小，许多事不曾与你说。”

    殊途也不同归。

    “你只知你是天机宫传人，却不知这传人有何用处，与那宝库又是何干系。”袁笑之说着，锐利眼角蔓延上一丝焦躁。他两手交叉撑在腿上搭于下颚前，无端默了一刹。

    巷长前路长。云深暮色深。

    明明痛其所痛，伤其所伤，他却收敛起了所有外露情绪，将依稀的动容与柔软用来供奉这片太过稚嫩的幼壤。

    迷途已久的少年客终于找着了可以归依的巍峨山石。天涯咫尺，就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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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心怀不轨者众多，一心一意者寥寥。不择手段者众多，求仁得仁者寥寥。”

    袁笑之轻拍着他的背，难得低声安慰着，刮去那人眼角泪水，“行了，长点出息。你可是袁家的儿子。”

    “袁府还养得起你。”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哭出了声，抽噎着，大喊着，“他说了喜欢我的啊！”

    “你不是说了来带我回去？”他摸摸少年的头，垂下了眼角，”不哭了。我们回家。”

    短到只有一月朝夕。

    他说了会喜欢他一辈子。可没想到。

    袁府内。

    袁小棠打了个哭嗝，泪眼朦胧地抬头望着男人，正如幼时那样。

    少年睁大了瞳孔，反指自己，声音是微颤的沙哑。

    袁笑之无声地点了点头，眉头紧锁，“历代以来，只有天机宫传人及其血亲才可进入宝库。是以知晓内情者费尽心思汲汲营营也想找到天机宫后代，诞下个一儿半女，好作为下一任传人的血亲进入那求之不得的宝库。为父始终不许你和那些官家子弟乾阳血脉来往也是因为如此。”

    他从来不想当袁笑之的负累。他那么拼命地追赶那人的脚步，努力长大努力当好个男子汉，为的就是够格称一声冷面金刀佛的儿子。为的就是能毫无惭愧地，并肩站在那人耀目的身侧。

    他便恍惚似什么也不怕了。

    “我？”

    袁笑之抬起眼来，怔怔摇头。明心和袁笑之不想他因这层身份而余生受扰，是以许多关于天机宫的事都隐瞒未说。他对那些遥远的江湖之事一知半解，自然不晓这二者其中关联。

    袁小棠使劲咬着唇想憋住泪花，到底却还是没能忍住，只哽咽着回嘴了一句，“不用你养。”

    袁笑之将少年扶上了榻，对着沉默的那人不知该如何开口。

    可有此刻牵着他的这个人。

    明明不敢动情，明明不愿相信，明明也以为自己不喜欢。

    本就是官与盗，本就是正与邪。

    也是啊

    “”

    袁小棠霎时神情滞住，面无血色。袁笑之见他如此，心中悲叹一声，却还是不得不说下去。

    他这么贪心，这么别扭，这么口是心非。满是缺陷的他，拥有过不止一人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奢望别人的真心？

    一辈子那么短。

    “钥匙”男人顿了顿，注视着他的深刻压抑的神情下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哀怜，“是你啊。”

    袁小棠只兀自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靠在床栏帷帐旁，神色黯淡。

    他到底还是在意。

    他说着。以一个父亲的威严，以一个父亲的纵容与情深。

    他不想了。

    再不敢想了。

    “宝库的钥匙是什么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