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爱着他（双性）(2/2)

    莱切收敛了他的尸体，却从此对“爱”这个字生理性的恶心，他再也雕不出戒指的模样，他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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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切原谅了他。

    这是莱切说的最后一句话，自那以后他们再无独处，只是伊莱偶尔会去学院的门口买一束花，而莱切会在教堂的门口听听诗班的吟唱，两道目光在空中交会，毫不停留，分离。

    结束了，伊莱平静地看着神色扭曲的入侵者，心中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正如他觉得自己害死了莱切的父亲，莱切却认为自己才是罪魁祸首，蛇一样的贵族爱他爱的发狂，处心积虑，他爱人柔美的穴没入了其他人的阳具，他的父亲因他的泄密死去，内维尔阴谋夺走了他的一切，转脸又用身体来安慰他，用身份来帮助他，那双翠绿的眸子盛了那么多的深情，哪怕在被他杀死前也充斥着满载柔情，“我爱你。”他对他说，大股的血于胸膛涌出，染红了地毯，也染红了盛着白浊的穴，至死他也不曾后悔，至死他还爱着他。

    一室的寂静，一时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相向而站，半晌，他又移开了目光，转身，离开。空气中留下一声轻叹，“再见。”希望还有再见。

    眼中的光在一瞬垮塔，伊莱怔怔地望着那无人的角落，不哭不闹，身上的施暴者换了一个又一个，安静，精致，像一个漂亮的人偶。

    “伊莱。”俊美的男人在教堂外远远地唤着，光从他的背后洒下，模糊了脸上的神情，只听见无波的嗓音平淡地告诉他，“我要走了。”

    “对不起。”莱切说，十六岁的青年早早地散尽了稚气，于这时却久违地有了些曾经的模样，些许踌躇的迟疑，“我已经做不到了。”他这样低声说，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我已经做不到了。”他的声音轻的像飘呼的云，蓝色的宝石刻好一半，依稀可见花的模样，就这样被盛在盒中放在了伊莱苍白的手上，“对不起。”他这样再次说道。

    莱切再也没有要过他。

    后来？后来少年独自长成了最坚韧的模样，他却已快忘了自己为人的样子，直到再一次相见，永沉淫乱的囚笼被一脚踹开，有人逆光而来，只一眼就不由泪如雨下，其实是看不清的，可伊莱知道那人定就是他，正如他一眼就认出了形容狼狈的他，眉目清淡的青年并没有意外他对施暴者的求情，他还记得，还记得他对孤儿院那些弟弟们曾经的关心，帮他终结了这场孽缘，他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长大。

    但那又能怎样，雪白的嫁衣撕裂成肮脏的抹布，美丽的花朵被兽潮摧毁，他的戒指被摔碎融于地面的尘土，一生一世的承诺被冲入身体的异物撕的粉碎，最后的最后，灼热的爱情也换成了温吞的水。

    ?

    都是自己的错啊，相信了会伤害他的人，还炫耀地说什么“这是预留给叔叔给我的聘礼。”他们的婚礼订在五天后，相当于直接告诉了别人他爱人父亲的任务时间，他说他将有一朵寂月花，于是任务的地点也知道了，都是他的错，是他，是他一一毁了他们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