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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帝看着规矩朝他行礼的傅言卿，满是威严的眉眼间倒是有些温度：“长宁来宫中也一年多了吧，朕这一年忙于国事，也没能太关心你，听淑仪说，下面人委屈你了？”

    “哈哈，小

    赵梓砚认真点头：“我晓得，我会小心不连累你的。”

    傅言卿摇了摇头，看着上座一身龙袍的威严男子，眼里带着丝敬仰孺慕：“多谢陛下挂念。长宁不委屈，在云烟院吃穿用度都已然很好了。是娘娘和陛下疼长宁，这才觉得长宁委屈了。”

    小孩眸子亮了亮，却又瞬间暗了下去：“萧贵妃不许我叫这名字。”

    这年八月，赵墨笺向景帝讨了个恩准，让傅言卿陪她一同国子监。

    摸了摸孩子的头：“无事，日后私底下我便这般唤你。”

    赵景看着眉宇间依稀透着欢欣天真的小人，又看着她眸子里的敬慕，心里顿时觉得愉悦，听了傅言卿的话，更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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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梓砚确实累，可是却更想陪傅言卿待着，回到自己宫中，那里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可也知道不可能一直留下，赵梓砚爬下床，穿好衣服准备离去。

    “夜深了，你今日又伤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看着她惊喜的模样，想起自己方才的话，傅言卿微微蹙了眉，却也点了点头。

    想着那总是悄然出现在自己屋里的小玩意儿，傅言卿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想必那时候的赵梓砚仍如现在这般，单纯通过那些举动表达着她的感激和善意，只是她……难怪那时总觉得那个九殿下看着她时，神色如此奇怪。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孩，怎么都没法将眼前乖巧透着纯真的人，同日后那个仿佛总是裹在无尽阴霾中的人联系起来。

    自从那日傅言卿见了赵墨笺后，赵墨笺时不时便会来云烟院

    傅言卿眉头一皱，祈安？这般带着奢侈的名字，萧贵妃却也容不下？

    赵梓砚脸上忍不住有些惊喜：“你的意思是我还能偷偷过来寻你？”

    傅言卿回过神，摇了摇头，只是心情分外复杂，那个最后让赵墨笺如此忌惮的人，年幼时居然只能在她和她母妃手下如履薄冰地活着。难怪上一辈子自己从不曾知晓她，原来只能活在暗地里。如今想想，赵梓砚应该是七岁才是。

    “我只是不明白，无论怎样你也是陛下的孩子，萧贵妃虽得宠，却也不至于敢如此……”从那次萧淑仪的举动来看，再想想上辈子赵墨笺几次遇刺，那些人都以为得手，可赵墨笺却从未受伤，这萧淑仪是将赵梓砚当成赵墨笺的替身养着。

    傅言卿忍不住叮嘱道：“如今云烟院不同以往，你千万小心，最好不要来，若被萧贵妃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小孩看她脸色如此怪异，不仅有些不安：“你……怎么这幅表情，有什么不对么……”

    想着那天夜里的事，傅言卿眉头微蹙，怕也只是自己不曾知晓她，上一世她应该也进过云烟院。只是那时自己实打实是个孩子，受了风寒后定然睡死过去了。

    看着眼前的小孩，傅言卿越发觉得悲凉：“那我唤你什么？叫祈安？”

    傅言卿想要开口，却还是止住了，看着赵梓砚的身影没入夜色中。赵梓砚，这样的人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赵墨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