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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少棠不看对方：“公司正常招标运作。”

    ……

    主任五十岁一个老男人，也是开朗活跃的老小孩性格，两人聊得十分投机，性情合拍。主任挺高兴，说“我有几张闭幕式票，你想看足球决赛，我给你票，明天你到工体，咱们还能碰上，咱们再聊！”

    少棠下边儿一哆嗦，抖了抖下身，老子真想一指戳漏你啊。

    瞿主任兴奋道，“我告诉你吧小伙子，亚足联里面最黑，黑幕简直多了我一样一样给你摆！”

    孟小北嚼着橘子，顺手递给主任半个：“我也猜错，我以为韩国肯定进决赛白玩儿，这一定有黑幕啊！！！”

    少棠说：“你这只虾米，倘若不是当初你们一家子，把后勤部几项基建物资指标垄断了，你能吃撑成一条小

    儿子成年，一表人才，开口健谈，淡定自如，已经可以撒出去到社会上历练。

    宴会临近尾声，会场上人影往来晃动。少棠去洗手间。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有人刻意盯梢他。少棠才一进洗手间，站在便池前，拉裤链，大门又开了，晃进来西装笔挺油光满面的段红宇，洗手间立刻弥漫几个品牌混合出的一股浓郁香水气味。

    少棠面不改色地掏家伙，解手。段红宇半笑不笑地看。少棠：“看什么？你身上没长？”

    少棠一旁默默听了会儿，偷瞟小北兴致高昂手势联动的模样，悄悄离席。

    少棠早在会场就瞄见那两口子，陈文艺兵捧着大肚，浓妆坐在宴席前排。

    瞿主任：“哦——意甲是体育部新开播的节目，他们正在试播，反响真不错！”

    “看啊！”孟小北说，“亚运会我从头到尾看的直播，您说哪场比赛，我能给您描述出来！我还看男篮联赛，NBA，每周日下午咱们央视录播的意大利甲级联赛……”

    少棠在大理石台子旁洗手，段红宇面对镜子，眯细双眼：“少棠，老子找你有正事，东安对面那块地，被你们拿走了？怎么个意思，不给哥们开面儿啊？你们还跟我抢？”

    段红宇：“你们老总后台确实牛掰，不然能拿到东长安街上这么好一块地？真他妈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只能去吃小虾米！”

    段红宇凑近，表情严肃：“少棠，你不认为，咱俩关系还是相当特殊的？你的前女友，如今是老子现任老婆。咱哥俩，这是多么近的关系啊！隔着一层窗户膜，一指就透过去啊，有没有，有没有？”

    少棠斜睨着人：“人还没到，一股哈喇味儿先扑鼻了，真呛。”

    孟小北说：“我忠实观众啊，没说的！我还给主持人写信参加抽奖什么呢，可惜一回都没抽中我！”

    段红宇笑眯眯的：“少棠，哦不，以后得管你叫贺总，咱又见面了。”

    ……

    少棠：“有老婆的人，检点，别犯贱。”

    段红宇：“你好看呗。”

    这主任是央视搞少儿节目的，然而大家都是普通人，男人平时都有业余爱好。主任问：“嗳，你看体育比赛么，都看什么？”

    瞿主任大笑：“我跟老宋他们很熟的嘛，回头我打个招呼，让宋老师送你一件隆巴多签名球衣嘛！……亚运半决赛看了没？我和台里同事赛前开注，结果我就压错，输了我一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