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卒 第五章(2/3)

    易槿棠握着手在嘴边打了个呵欠，想要起床又觉得身上仍有点疲倦，手抱住枕头正犹豫着是不是再躺一会儿，忽然背后两只手伸了过来，解开了中衣的带子。

    “哦江南啊，那是南唐那片儿的，小兄弟你是贩货到这边的么？”

    那人点点头，看着易槿棠又问：“我看兄弟不是东京人吧？看你这相貌饮食，只怕都不是这江北的。”

    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鱼明琇的肩膀：“鱼队长，果然是你，冬至恭喜！”

    易槿棠低声道：“我家住金陵。”

    鱼明琇递了帕子给他擦汗，对面坐着的两个四十几岁的汉子已经看了好半天了，那紫膛色大长瓜脸的男人憋不住问出一句来：“这位小兄弟是不能说话吗？”

    “唉，辛苦了一年，到头来家无余储，再这么下去，得买官家的酒糟来充饥了，这一身新衣服还是借钱做的，纵然是怎样的太平盛世，仍然是穷人难过。”

    易槿棠脸上更红，鱼明琇笑着解说：“他素来腼腆。”

    易槿棠右手的拳头放在嘴里，不住地颤抖喘息，鱼明琇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他感觉自己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脏正一下一下有力地敲击着自己的脊背。鱼明琇的左臂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右手则探向前面，轻轻握住自己的阴茎，开始揉搓抚摸。

    鱼明琇笑着摇摇头，叫了一碟米糕，又让上了一碗米饭。

    易槿棠脸上立刻一红，终于含混地说了一句话：“能。”

    两人好不容易找了个位置坐了，四人拼桌，另外两人不识得，易槿棠便更加拘束，只听着易槿棠点早饭。

    鱼明琇见易槿棠嘴边挂了一点笑容向那边瞧着，便笑问道：“槿棠可要也去关扑？”

    另一个人拍着手笑道：“兄弟，你真是惜字如金啊，我这哥哥十一个字只换得你一个字来，不过也还不错了，你那伙伴方才说了那么多句话，你可是一个字儿都没回呢。”

    易槿棠这下可说不出话了，只能摇头。

    “那是，平时再怎么俭省，今儿也是不能省的，一件新衣一顿好饭总是要的，否则着实凄凉。”

    易槿棠体力不是很足，上午虽然是出门游玩，到了这时候终究是累了，他一觉睡了一个多时辰，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有些晚，大概申正都过了。

    易槿棠摇摇头。

    易槿棠点了两碗菜羹，笑着问道：“她家店里有米糕儿卖，乃是白米磨成的粉蒸的糕儿，不是面粉糕饼，可要吃两块米糕配菜羹？若是不喜欢，便叫一碗米饭。”

    吃过早饭，算还饭钱，易槿棠将一个荷包便递到鱼明琇手边，鱼明琇一笑，从中拿了几文钱出来，混在自己的铜钱中一起会了账，然后嘱咐他将钱收好，两人便一起出了食肆。

    鱼明琇笑道：“禁军骑兵。”

    那人走了之后，那紫黑面色的人瞄着他们二人，问：“这位官人，你是当兵的？”

    那两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连拿汤匙都显局促的易槿棠，摇头低声道：“我的老天。”“天上真是下红雨了。”

    易槿棠仍是不肯说话，又点了点头。

    鱼明琇笑道：“不去也罢了，这种事情若是一个收不住可就麻烦。”

    两个人在各处整逛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便回了营，易槿棠将买的东西放在外间，回到房中与鱼明琇脱了衣服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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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明琇转过头来一看原来是熟识之人，连忙站了起来也抱拳恭喜。

    易槿棠不知是不想扫了鱼明琇的好意还是长年的粥饭吃得也有点腻，竟真个掰了半块米糕配着菜羹来吃了。那杂菜羹说是菜羹，其实里面加了肉丸，还放了许多胡椒粉，当真是杂菜羹，里面蔓菁糟笋蘑菇木耳金针菜各种花样混在一起熬了一大碗，大冬天的吃这样一碗杂烩汤确实舒服得很，尤其是这种时节里面加料放了胡椒粉，因此不多时易槿棠额头鼻尖便沁出微微的汗珠来。

    易槿棠马上便明白鱼明琇要做什么，此时他什么事也做不得，如同一条死鱼一般消极被动地被人脱光了衣服，易槿棠缩成一团躺在那里，只等鱼明琇将他的身子扳平打开，然后如同每次一样进入他的身体。然而这一次却很有些出乎意料，鱼明琇居然就着他这般侧躺的姿势给他肠子里抹了猪脂，然后那巨物便顶开肛口，蠕动着慢慢钻了进来。

    两个人在街上逛了一阵，只见有人摆开了架势正在招揽关扑，一群人围在那里，颈项都伸得很长，眼睛紧盯着场中，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兴高采烈大呼小叫“浑纯！浑纯！”如今冬至日，官府发榜放关扑三日，这是得了官方许可的，当然更加热烈。

    那两人一看便知他有难言之隐，京城中人经多见广，难免比其她地方人更加知情识趣一些，当下便也不再问，两人自顾谈起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