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 第二章(2/3)

    阮碧臣:郁闷,被鳄鱼精这样一番训导,他可是觉得比方才给这人舂捣自己的屁股还难受,毕竟方才只是虐身,如今是虐心啊╥﹏╥话说鄂云洲你这样一个强行逼奸的狂徒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好人?还仿佛满腹经纶很有学问的样子,当真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妖精中的害人精!

    打从那天开始,阮碧臣便给这河妖关在这河底的泥窟洞府之中,那妖精或是看书,或是出去兜风办事,若是得闲了便拿他取乐,当真弄得人苦不堪言。

    阮碧臣欲哭无泪,这里共有八间房屋,十分宽绰,有两间屋子虽然没有挂着锁,自己也推不动房门,想来也是施了法术的,鄂云洲在那里面不知藏了什么古怪东西,所以不许自己进去,不过有那六间屋子也够逛了。这河底的洞穴与山洞有一些异曲同工之妙,就是四周墙壁过于厚重,又没个开口传声音到外面去,因此人在房间里走动的脚步声若是大了,就能听到回音,若是鄂云洲在这里,虽然总是令人心里发慌,然而好歹是还有个喘气的在这里陪伴,如今他出去不知办什么事情,这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房间中孤零零走来走去,耳朵里还听着自己脚步声说话声的回音,一时间阮碧臣着实有些毛骨悚然,自己又不是盗墓贼,这如今怎么好像进了古墓一样了?活死人墓啊!

    然后阮碧臣便给他泡在了浴盆里,鄂云洲一边用手摸着他那湿漉漉的身子,一边笑着说:“我可是挺纳闷儿的,谁给你出了这么个倒霉主意,让你来找一只鳄鱼性交,说这就可以治你那不举的毛病?这人往最好了说也是愚昧,恶意猜想一下便是暗藏杀机,不安好心,这种鬼话你居然也信,就不说这事儿多缺德了,你自己不要性命了么?”

    说着说着他的勇气又壮了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挖苦我没什么,别说我家大师坏话”的劲头儿,直着脖子说道:“大师有神术的,从前有个人吃了虱子在肚子里,生了重病,快要死了,大师给他开了方子,拿了人家用过许久的梳子篦子,一半烧了灰,一半煮了汤,掺和在一起喝下去,结果你猜怎么着?那病就好了!”

    阮碧臣听得颤颤抖抖,今儿那一回自己就够受了,谁知后面还有几十年呢,若是每天都来上一回,自己那肠子可就是“百炼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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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阮碧臣睃着鄂云洲又出门去了,便第十七回来到大门口,水帘依旧挂在那里,河水川流不息,比河面上的水流快多了,然而在洞中却听不到什么声音,十分安静,的是怪异;他又试着用手去触碰了一下,硬得如同铁板一样啊!这水流本来是最为柔软的东西,怎的到了鄂云洲的洞府门口就硬成这样?还流动着的,看着也没结冰啊,怎的推上去就如同三九天的冰块一样?当地一向气候温暖,就算是到了冬天,冰都不会这么硬的,如今阮碧臣倒是不用担心自身水性的问题了,这是压根儿出不去啊。

    鄂云洲见他渐渐地竟然眉飞色舞起来,浑忘了方才哆哆嗦嗦的样子,便抿嘴一笑:“这位大师果然很有创见,治疗虱子病就用积年的篦子梳子,这两种平时就是用来篦头发的,这取象比类也是没了。他怎么不说用传承千年的梳篦呢?那效果更是神乎其神了,首先最起码就是那么神的东西去哪儿找啊?就是这帮子人,将我龙鲤姐姐那一族祸害惨了,只因她家的人都擅长钻山挖洞,就给润色比方成能疏通人的经络,连中风偏瘫都能治,这不是胡说八道么?围剿得她们一族人才凋零,基本盘越来越狭窄,能修炼成精的也就越来越少,每次一说起这件事来她都十分痛恨的。要说那个什么大师若只是吹吹牛,倒也罢了,若是真的给人治病才要悬,我曾经听说过,有人治倒睫,把毛拔掉后沾点虱子血,说‘数次即愈’,也不怕传染什么不好的东西,虱子传伤寒可是很厉害的。你没说要保留着那虱子做自己生命力的晴雨表已经是很不错了,这也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还来个‘王猛扪虱谈天下’呢,这便是‘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

    鄂云洲将他脱光了,拉到水盆边,又在他头上倒了一小瓶药水,用水冲洗之后,阮碧臣便看到那水面上漂着几十只小小的黑点,那都是自己头上原来生的虱子啊!平时它们都藏在头发里,除了有些痒,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此时一看到它们的尸体,却觉得有点头皮发麻。

    阮碧臣脸上一红,支支吾吾地说:“是我们隔壁村的申大师,不过大师可不是乱出主意,人家道行深着呢,救了许多人,哪能那般坏。”

    他又在洞窟四处逛了逛,单是看这房屋布置,倒是也和凡间的大户人家没什么两样,青砖地面,墙壁糊得雪白,虽然是身在河底,却没什么潮湿之气——阮碧臣最怕的就是常年水边住,最后弄成个老风湿,走路都费劲,那才是活受罪——桌椅板凳也都是精致簇新的,若不是窗子只充个摆设,外面透不进光亮来,谁能想到这是河底的一间洞穴呢?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要住在这烂泥塘里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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