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 第五章(2/3)
这些年外面堪称是沧海桑田天翻地覆,可称“嫦娥应无恙,当惊世界殊”,阮碧臣有时候到外面去,只觉得眼花缭乱,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个很笨的人,这些年跟着鄂云洲也读了些书,而且鄂云洲绝不是个迂腐的,那些道德文章基本上就不提念,反正这妖仙自己也不是个很讲道义的,否则也不会以奸止奸,他带着自己读的都是些世事洞明的文字,阮碧臣尤其喜欢听他讲史,忒刺激了,从鄂云洲嘴里就蹦不出一个好词儿来,都是又麻又辣,连挖苦带讽刺,听着他评点,下午的瞌睡都走了。
当时阮碧臣还在想,幸好鄂云洲不在税司任职,否则以他的手段,把人的骨头都给榨出油来,然而此时再看看自己的惨状,阮碧臣泪水长流,自己已经快要被他榨成骨头渣了。
事实上鄂云洲并不是每一次脱了衣服都这么大吃大嚼的,有时候两个人赤条条挤在床上,鄂云洲就将自己紧紧搂在怀里,不住摩挲着自己的胸脯肩臂。要说阮碧臣虽然在这里过得舒服,然而却也没有养成猪一样,别说他本身就受不了那种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哪怕他是个懒汉,这时候“以色侍人”也知道不能把自己弄得一身肥肉,如同下锅就能熬油一般。虽然自己被鄂云洲带回来是因为“罪人诱惑”,想要强奸鳄鱼的邪人反而被拿住了,除恶惩凶的性质为情欲助了兴,不过若是自己的身体一天天走形,恐怕也是让人大倒胃口,因此阮碧臣倒也是经常活动的,身上的肉依然结实,这也算是“职业道德”。
鄂云洲仰着头靠坐在太师椅上,道:“你只当‘有钱能使鬼推磨’,却不知‘有钱能够招来鬼’,若是没有护身的技能,那便是一块肥肉,谁逮着谁咬一口。金钱构筑的安全感这一回被打破了,上了一针一片绝对是大阵仗,肌肉松弛剂外加镇定剂啊,绝对够专业,这可真的是学医救不了中国人。看来这是村里那些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孩子已经看不上了,慈幼局也不知是否玩儿腻了,现在把手伸向有产者的孩子了,大概这样更有一种征服的快感吧。可叹这些人辛辛苦苦一力赚钱,以为价格尊享就能保证孩子的生活教育质量,如今才发现是大梦初醒一场空,何其空虚,何其幻灭,这种时候静夜思之,可能痛心到怀疑人生吧。”
阮碧臣不住哽咽着,鄂云洲的气味便如同催情香一样,将他那脑子有些熏迷糊了,再加上下面的大棒又如同打桩一般快速凶猛地冲撞,很快鄂云洲的身体便如同给架在篝火上一般,热得不行了,恍惚之中他竟然看到了前几天两个人一起弄烧烤的画面:鄂云洲洗刷剔净了一只小猪,在厨房里点了火就做烤乳猪来吃,那小猪被一根铁叉子从下面贯穿到上部,那漆黑的铸铁叉尖就从嘴里钻了出来,在火上烤得吱吱冒油。鄂云洲虽是妖仙,洞中财宝无数,居家过日子也很是节俭,再没个大手大脚的,将几块豆腐排在下面接着那烤下来的油脂,因此那顿饭的烧豆腐便着实美味。
然而此时阮碧臣觉得不但自己跟不上形势了,连鄂云洲好像都有点傻眼,没见过这个套路的玩儿法啊!
阮碧臣也觉得这事儿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怎么竟会有人把主意打到那里去了?那家幼童园费用颇为昂贵,都是有点身家的人才能把孩子送进里面去,怎么她们的孩子也要倒霉?从前阮碧臣一直以为,一分价钱一分货,花了钱就能买来平安喜乐,莫非如今这条准则也要失灵了么?
本来阮碧臣对于男人的强健身体是没什么感觉的,他从前有时候盯着其他男人的胯下,也并非是想和人家滚在一起,实在是怨念使然,想着自己的东西为什么就不能那般硬邦邦沉甸甸,可是被鄂云洲在爪子下面摆弄了这么久,如今一闻到这男人的气味,他一颗心便有点蠢蠢欲动起来,再被他抱在怀里揉搓抚摸,心头更加仿佛有火在烧,往往如同有鬼牵着自己的手一般便也去摸鄂云洲的身体。好在鄂云洲没有觉得妖仙的身体神圣不可侵犯,一下都不给奴隶碰的,见他摸上来倒仿佛颇有些高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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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云洲就更不用说了,他本就是猛兽出身,天赋便是如此,要论练肌肉,那都是开了外挂的,平日里也不见他怎样出力,小腹上的肌肉就一块一块的,摸起来真像五香香干一般;胳臂上的肉更好了,那么一大块凸了起来,好像房檩子一般,让人看着便要流口水出来。
眼看人世间如此危机四伏,阮碧臣便也不再总是闹着要回去,鄂云洲倒也是个仁慈的主人,三不五时便带他到外面散心,他在那洞府之中堪称“秋月春风等闲度”,日子倒也逍遥,就这样一年一年过下来,转眼间再计算一下年月,已经是十几年过去。
先是有个幼童园爆出恶闻来,说里面的孩子给人家先扎针后喂药,怀疑有人糟蹋了孩子,一时间坊间议论激烈,都道是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怎的会有这样的事情?查清了定然要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