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2/3)
余时中顿时觉得口乾舌燥,下意识往口袋摸索,明知道什麽都翻不到,但空虚的期盼,有时候也是一种满足。
他张嘴谩骂,男人就用舌头全卷进嘴里,他扭腰挣扎,男人就抽插得更深,一点缝隙都不留给他。
余时中接过丁香的外套,抖开帮他重新穿上:「台下的反应你不满意吗?」
丁香当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沁冽的音色温软道:「这是柚香普洱茶。秀明从国外带回来的,说是喝了可以舒缓情绪,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我有点紧张呢。」
游友是丁香签约公司里的师妹,这麽重要的场合,她力邀丁香来作她的特别嘉宾,在压轴的时候跟她合奏一曲,她替丁香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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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余时中想起那天独自一人在偌大的空屋弹琴的余梦伦,印象中艺术家都视自己的手指头如生命。
念想到母亲亲手做的点心,余时中心下感染了惆怅,他已经很久没有尝到几乎占据他所有童年的滋味。
他从口袋翻出一根菸,姿势熟韧得用嘴唇含住,微微一探头,华志勤就会意得替他点燃。
游友是今晚音乐会的主人。
虽说她在新锐音乐家中已经占有自己一席天地,然而她很少出现在大萤幕前,所以大部分的民众可能只听过她的歌,却不熟识她的模样。
就是个混蛋的大变态,他恨恨得想着。
余时中见丁香神色淡淡,没有要搭话的意思,便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音乐会过後,有一场公司专门为游友举办的庆功晚宴,藉着各方媒体的高度关注增进宣传,晚宴设在正品旗下的大饭店举行,他们得抓紧空档驱车前往下一个会场。
是公司的华经理。
因此,今晚的个人音乐会可以说是她第一场官方的亮相,自然格外有噱头。
他说罢又捏紧茶杯,看向挂钟的指针:「算算这个时间友友该上场了。」
男人旁若无人得靠在厕所外的墙壁,如释重负得吸了几口,又反覆了几口,才重重呼出一口气。
余时中打从男人走出来就像硬生生被钉在原地,一动不动,丁香等了一会,皱着眉头过来拍他的肩膀。
余时中就在後台等待丁香下场。
抽菸的男人再迟钝也注意到有两个大活人站在不远处,敏感的视线笔直得投射在自己的身上,他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随性得瞅了余时中一眼又低下头吸菸,顿时一片烟雾缭绕,好似具体化的沉默凝滞不散。
余时中注意到他穿着一袭亮灰色的三件式西装,一改平时沉重的黑色,头发明显修剪过,跟办公室里古板的打扮截然不同,虽然还是板着一张冷硬的脸孔,但此时站在微暗的灯光下,竟薰出一身禁慾的魅力出来。
他母亲就是学音乐的,他就从来没见过母亲做过任何家事,或是拿起比琴谱更重的东西,顶多偶尔亲手制作他最喜欢的布丁。
丁香推开余时中的动作,笑了一下:「不了。」
这时候,有人忽然推开洗手间的门,里头走出来一位高大的男人。
就在拐弯抹脚回到休息室的路途中,余时中撞见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相比他全身赤裸的肌肤,因为高温和羞耻而春色无边,大腿内侧的嫩肉被凶狠的律动括出一条条皮带扣的红痕。
余时中轻啜了一口,安慰他:「别紧张。」
「我表现的如何?」丁香把外套递给余时中,抿出一丝微笑:「好久没登台了,真的好紧张,今天人好多。」
「我当然知道不要紧张,但就是做不到呀。」丁香浅笑,睨了他一眼:「每一次上台都很像是第一次。」
「时中。」华志勤的反应不像余时中般讶异,他像是在等谁,只是略朝余时中两人点了点头,见到丁香也没有其他反应。
她是一位享有名气的小提琴家,本是国家乐团的首席,因为相貌拔尖,气质无双,又在作曲上有独特的天分,年仅二十一就一炮而红,年初才发了一张个人专辑,还找了当红明星洛谦才特别演出文艺短片。
丁香的站台,不仅是为新秀小提琴家游友造势,这更是丁香退隐乐坛一年後,第一次回归演出,因此格外倍受瞩目。
轰雷巨响的鼓掌声此起彼落,没隔多久,丁香从後台徐徐走出来,他把西装外套夹在臂弯,长袖卷到肘间,露出细致的手腕,和十支保养得宜的青葱玉指。
男人有一副标准的模特儿身材,只穿了一件衬衣,连领带都没有打,最上排两颗扣子大开,露出漂亮的锁骨,随便一件简单的衣服就好像等会要上伸展台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