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2/3)

    杜孝之笑了一声:「喊我爷是吧,那饭也别吃了,有什麽废话直接说,我还要回去吃晚饭。」

    余时中这才注意到这就是今晚邀请他们赴约的主人了。

    长桌上铺了一张酒红色的绒布桌巾,每一格位置摆放了一组银制的餐具和玻璃酒杯,闪亮的银盘上各开出一朵摺叠成花朵的餐巾。

    余时中坐进杜孝之帮他拉开的椅子,没有理会把眼睛瞪得老高的段空,也没有心思去猜测这位非富即贵的顽劣少爷到底是杜孝之哪门子的朋友。

    他这次抢先杜孝之一步,猛然冒出头对准余时中,嘻皮笑脸得问他:「我就代替全世界想爬七哥床的人问你,七哥够不够禽兽啊?是不是每次都让你下不了床?」

    「当心。」

    本以为会选择这种隆重的饭店作为宴邀的场所,应该是长辈级的大老板,或是门阀势家的老先生,怎麽也不该是这个被称作空少的年轻人。

    「杜七少,别来无恙。」一位年轻的男子率先迎接杜孝之的到来,他风度翩翩得伸出手,杜孝之却没有给予回应,他淡淡瞟了年轻男子灿烂的笑脸,不置可否得笑了一下。

    他穿的西装也特别,是一套黑色燕尾服,脖子上打的不是领带而是俏皮的领结,整个人看起来精致又矜贵,与今晚豪华的场景浑然一体。

    「空少。」

    段空说完兀自笑了出来:「不过要是你真的不举的话,那真是北都这大圈子最痛心疾首的灾难,这得伤了多少少男少女欲求不满的心啊?」

    不知道是哪句话把段空给乐的,他格格笑个不停,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眯得跟狐狸没两样:「哟,哥,瞧你这句话闷骚的,可让我嗅出什麽不一样的味道来。」

    从脸看上去目测不超过三十,有没有比他大都不确定,白皮肤,丹凤眼,短发贴鬓,浏海全疏到脑後方,整个人说不出得精美。

    年轻男子听到杜孝之喊他空少,立刻弩起两片薄唇,嗔嗤道:「哟哟哟,七哥你这是折煞我了,小弟跟您哪敢有什麽规矩,七哥不会是要我叫你一声爷才肯好好说话吧?行,七爷,小弟先给你跪拜了。」

    段空正要抬起余时中的下巴,就被杜孝之拨开手腕。

    段空斜眼瞟到偎在杜孝之身边的余时中,意味深长得笑笑:「人都带出来了,在那里吃不都一样吗?要不是听说你为了搞一个人闹到我妈都知道了,我还以为你不举呢。」

    段空笑咪咪得走到余时中面前,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就他?你做什麽的,也是在弹钢琴?多大了?哇,这成年了没有」

    「不过其实现在这样也没差多少,能验证你能力的只剩下他了不是吗?」

    段空笑眯眯得应了声是,一双丹凤眼笑得没边没形,他拉着杜孝之坐上主位,自己则挨着他黏呼呼得占去隔壁的位置。

    余时中被这段口不要命的连珠放炮吓到一阵恍神,当事人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对对方口无遮拦的模样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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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空见他像被猫捉的老鼠都快躲到杜孝之的背後了,忍不住挑眉:「还是你们都不在床上玩儿的?我怎麽听说上次七哥把人玩进医院里也不放过,硬是把人从普通病房搞到加护病房,真的假的啊?」

    段空调戏人不成也不见恼,反而笑得眼睛都弯成了缝儿,玩笑的口吻甚至带着撒娇的味道:「看来叶二这回说话终於有信度了,咱七哥这回是真的栽大跟头了,瞧你这魂被勾得都拿去酿醋了,啧啧。」

    余时中下意识往後一缩,戒备得看着段空不怀好意的笑脸。

    餐巾有两种款式,米黄蓝边跟铁灰白线两种花样间隔交错,簇拥着长桌中央那一大盆艳冠群芳的血红玫瑰。

    「看我作什麽?难不成要听我回答?」杜孝之淡淡扫了段空一眼:「还不带位。」

    长桌的尽头是一座木制壁炉,里面煞有其事得燃烧着火花,壁炉上方则是一幅挂画,以画中的美人为中心延伸至整间厅房,都绵延同样风格的浮绘,视觉效果典雅又气派,余时中有种堕入中古世纪欧洲古堡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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