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2/3)

    其实两条领带都是高秀明的，他昨日戴的领带是以前高秀明送给他的，余时中早上换好衣服後才发现那条领带不见了，应该是去林彬那换掉脏衣服的时候遗落的。

    「红色的好，衬你的肤色。」高秀明端详自己的杰作，笑话他：「怎麽还是白的跟大姑娘一样？」

    把昨日的衣服穿上身後，余时中衔着三明治跟着高秀明进到车库，才发现高秀明换了一部车，银色的奔驰，挺适合高秀明的品味：「这部车挺不错。」

    高秀明自然看到他的动作，他侧身解开余时中的领带，也不替他打上，而是抽掉自己的领带，再系到余时中的脖子上。

    余时中被高秀明捏得脸都红了，急忙摆出不耐烦的脸色掩饰他的忐忑：「别弄我，你怎麽变得跟万成一样，快开车，我要迟到了。」

    余时中脸色都有些白了。

    「大、大哥、你」

    「时中。」华志勤从前台疾步朝他踱来，用余光扫到余时中的领带，和他身後高大英俊的男人，皱眉道：「我以为你不来上班了，昨天闻杰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我只看到你的讯息而已。」

    「没有」余时中双手插进口袋，心里头虚得都能敲出声响了。

    「高总。」华志勤立刻伸出手，两人短暂相握一下。

    高秀明身子明显顿了一下，才慢悠悠道：「到霍海那里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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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秀明认出了华志勤，率先礼貌道：「抱歉，我送时中来上班，中间耽搁了一下，害他迟到了。」

    余时中懒洋洋道：「嗯？你没去啊，万成哥带我去学校附近吃炒粉条，好久没去了，味道还是一样老板娘也还是老样子，见你没来还问了几句。」

    高秀明的确挺爱纠正他这个，余时中忙道：「没有，万成哥平常不就爱耍我吗，你不是也知道，他都一把年纪了，上次在餐厅还拿没带钱包这种骗小孩的把戏耍我。」

    「谢谢。」

    「才不是大姑娘。」余时中咕哝：「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晒不黑」

    「，我是老板，不会迟到。」高秀明当着所有人的面宠溺得摸摸余时中的头，余时中没躲，只是顺势拉下他的手把他往外推，还不忘教训他：「你身为老板还迟到！」

    余时中关上浴室门前听到外面高秀明的声音：「洗好就下来吃早餐，我等会送你去上班。」

    高秀明双手环在胸前，似乎拿着这只头毛乱糟糟的小傻猫没有办法：「来得及，我现在就帮你烤面包。」

    他左顾右盼得走进自动门，正想迅速又若无其事得走去刷通许证，马上被人抓了包。

    「餐厅？我怎麽没印象？」

    余时中拉好安全带，调整了半天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重新解开再系一遍，才发现是领带没打好的缘故。

    高秀明被他推得没有办法，只好道：「既然如此，华总，我就先告辞了，上次说的那项提案我们找时间再详谈─」

    高秀明笑道：「怎麽吓成这样，我就陪你进去，难不成有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嗯？」高秀明解开自动锁，拉开副驾座的车门等余时中进去：「我开了快半年了，性能还不错，还是奔驰的车我开得习惯。」

    高秀明缓缓发动车子，沉着的语调听不出什麽情绪：「下次万成再约你，跟我说一声，我们的确好久没有一起吃顿饭了。」

    银色的奔驰很快就行驶到余时中的公司大楼门口，余时中下了车，正要弯腰跟大哥道别，没想到高秀明竟然也跟着开门走了出来。

    「不用我说。」华志勤抬起头向来者点头示意，压低音量回答余时中：「人都自己走进来了，还用我说？」

    「你」余时中小声道：「你有跟杜先生说吗？」

    余时中以为高秀明要发动车子，没想到男人突然伸出大掌覆盖他的大腿，来回轻抚，在膝盖揉捏了几把：「的确不是姑娘，哪个姑娘像你这样瘦，怎麽离了家连照顾自己都不会，还不让我管。」

    不等他们俩开始高层的交流，余时中着急得推推高秀明，想赶他去上班：「大哥，我要去工作了，你也赶快去上班吧，你都不会迟到吗？」

    高秀明抽开手，嘴角含着和煦的微笑：「提万成做什麽？他虽然脾气好，你也该叫他哥，直呼名字怎麽行。」

    余时中笑说得补上一句，本以为高秀明也会跟着笑，却见他撤掉笑容，面无表情得瞅着远方。

    余时中头也没抬，弯着腰找拖鞋：「嗯，晚一点点没关系，应该来得及吃早餐。」余时中找到脱鞋套上，抬头道：「来不及也没关系，我喝点果汁就可以了。」

    余时中飞快得回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