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2/2)

    「怎麽又掉了？你之前量不是还好。」杜孝之蹙眉，抬眼审问张泉：「好好吃饭的怎麽体重一直掉？」

    张泉抿了抿嘴角，便转身要去吩咐厨房，把门带上的时候听到床上传来时中细微的闷哼，似在跟人较量些什麽：「能不能等会再吃，我想再睡一下，我好累，你都不让我睡觉。」

    余时中脸一热，还真的说不出口，杜孝之代替他回答：「还有哪？我上过药了。」

    「多休息，多喝水，饭要吃。」

    「我是说有没有其他不应该出现的伤」张泉拍着脑袋，呻吟道：「真想一头撞死算了。没关系！你爷爷我医术还罩得住，我早就知道你这疯得泄，只是偏禽兽一点，还是偏魔鬼一点的差别。」

    「嗯差不多。」余时中讷讷看着张泉比的数字：「差了五、六斤左右吧」

    「退烧剂，葡萄水，和一些嗯类固醇。」张泉抿了抿嘴唇，拿斜眼去瞟杜孝之。

    「哇，哇，原来你还知道他很瘦啊？我以为你故意让他瘦成这样的。」张泉气得那叫一个灿烂，他问时中：「你现在有没有这个重量？」

    余时中点点头：「嗯，谢谢泉哥。」

    杜孝之就颔首，没说好或不好。

    杜孝之伸手探他的额温，低沉道：「给他口服退烧药。」

    余时中不明所以，愣愣得问道：「那针里头是什麽？」

    「你、」张泉有些恼意，脸颊都上了红，给怒起来的：「好在我把剂量稀释过，你明明知道会发烧是因为有外伤，他都烧了，你都知道要给他打退烧，所以有恃无恐了是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算了！时中，你现在哪里有伤口？」

    「嗯」余时中掀着眼皮向上看着杜孝之：「最近，是不是好像真的比较瘦？」

    「当然，我再重新调整他的营养摄取量，还有，」张泉语重心长对杜孝之道，听得余时中头都抬不起来：「你节制点，至少，今天让他休息一整天，总是吃退烧药吃多了对身体也是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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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很想再打一针，比较快，但」张泉拿眼神偷觑杜孝之：「他这几天已经打了不少针吧」

    余时中见杜孝之没有要把他放回床的意思，於是将就把头埋进他的衣服里，他抓着杜孝之被揉皱的衬衫，嘴里嘟囔：「都皱了」

    「数不清，他温度一起来，我就注射一次。」杜孝之眼神一凛：「你跟我说过不会伤害到身体。」

    「瘦了，我抱着哪里都捏不到肉。」

    他绝对是被高温烧坏了脑子，才会相信杜孝之对他说的说什麽，是他自己欲求不满，缠着男人喊要，要了好几个夜晚都不放过他，这究竟是什麽鬼话？！

    「只吃粥行吗？」杜孝之环住他的腰肢，揉捏那凹下去的窝陷，低头凑到他的耳畔低语，有些埋怨：「怎麽越吃越瘦，抱起来都没肉。」

    余时中没意见，倒是杜孝之不乐意。

    张泉没好气，嘴上还是很敬业得嘱咐起来，他拿出医生的架子态度可强硬：「烧不久应该就可以退了，前提是，你不再去欺负他，药给他吃完就多休息，多喝点水。我帮你叫厨房煮一些清淡一点的，粥好不好？」

    「比这还少了五、六斤？」张泉失声怪叫出来。

    「类固醇？」

    「你有让他好好吃饭吗！」张泉怒笑了：「孝之，我讲真的，体重一直掉不一定是没吃好，也可能是太疲累或是压力大。不对，我看你只要控制一下，保证他没几天就养得白胖胖。」

    张泉非常严肃得问他：「你这几天打了几针？」

    「你注意点他的饮食，这样太瘦了。」

    张泉相当正经，专业讲解：「医疗用的中枢神经药亢进剂。」

    杜孝之摁了摁他惺忪的睡眼，冰冷的声线难得带着怜惜：「好，你继续睡。等饭好了再起来吃。」

    「什麽？」余时中即使烧得云里雾绕、晨昏错乱，也隐约知道在这几天永无止尽的性爱间，杜孝之趁着他几乎晕过去的空档，陆陆续续给他注射了好几次同样的药剂，用的是针头，在他的手臂，脖颈，和大腿内侧，一紮就是几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