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2/2)

    「」

    「继续。」

    「嗯，给我看好了，住院才是最危险的时候。」杜孝之顿了一下：「牟一响怎麽说？」

    「那女人现在什麽状况，牟一响知道吗？」

    「操，拿鱼鱼威胁我，你来她指不定怎麽乐疯了。」初情语重心长道：「我就是婆妈，你听着就好。」

    「这个，他其实还不能拿掉氧气罩，我们有试着跟他厘清事情的经过，讲到那女人的时候他也没什麽反应，他说从头到尾都是凌午凌开得枪，我们问他要不要报案，他的意思也是全凭我们的意思。」

    杜孝之轻哂，笑了好几声：「你结婚後脾气长进不少嘛，嗯？你多久没回国，把我想的，找天时间我就去你家吃饭，好久没吃到嫂子的手艺了。」

    「很不乐观，医生说这几天再撑不过去就没了，她始终都在昏迷，也问不出什麽来，这个消息是死的，我们最先进去的时候，两人都倒在血泊中，看牟先生今天的反应，应该是不知道凌午羚也重伤，有需要告诉他吗？」

    「好，我当然相信兄弟，但可不是每个人都是兄弟。」他忽地话锋一转：「诶，我怎麽听说你身边有人了？还宠得形影不离，一秒钟都离不开你，三天两头把医院当宾馆用，你他妈终於觉醒了啊，什麽天仙美人啊？」

    「轻松个屁，我就不懂你那时候在想什麽，放那种祸害回大海，养肥了再回来捅你个几枪？」

    「黑枪，查不到，有可能是从黑道那里搞到，或者根本就是他们的枪。哼，是我年纪大了忘性也大了，我想了老半天，怎麽也想不到北都除了咱们以外的黑道，现在市场转型这麽快，都没人要干这行喇。」

    「牟书记今天已经离开加护病房，意识还算清楚，医院说是已经脱离险境，我们派了不少人过去给他。」

    「小七，怎麽回事，我不过出国休养，怎麽一回来家里就乱七八糟，邱圆圆屁点事都不告诉我，这他妈冲你来的吗？」

    「诶，别挂掉，我还没说完，我不管你要怎麽玩，这小情儿在床上缠就好了，这北都谁不知道你的爱好，这年头整形技术那麽发达，随随便便就整得比本人还像，谁知道什麽来路，前面杜蘅之才送来一个，前车之监啊，七少爷。」

    「当然。」杜孝之低沉得笑道：「这世界上也只有我二哥这麽热衷於女人用的小玩意儿。」

    见杜孝之久久没有回应，男人又道：「女用型迷你手枪，孝之，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就是这六发子弹」

    「你说呢？」

    杜孝之阖上电话，随手丢到沙发上，对着前座开车的心腹道：「你叫吴信调两个人过来，你看过後再拿来给我。」

    「没有，你别去烦他。」

    「不。现场呢？把进度汇报给我。」

    「初晴，我二哥不会杀我，他要的不是我的命。」

    「呀，知我者小七啊，我这人她妈最讨厌暗杀这种娘炮事。」男人冷哼一声：「现场是只有六个弹壳，但我在卧室外的阳台底下的草丛堆发现了第七颗，我赌就是狗条子都没有我的鼻子灵。

    电话那端换成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亮又中气十足：「小七，我就直说了，她拿的是陶鲁斯738，口径0.38，六发子弹弹壳全部找到了，以一个未受过训练的人来说，她满准的，而且心理素质很好。」

    ※

    李翼很快就带着他的人赶到，杜孝之二话不说让人护送他离开，余时中有事情揪在心底，但没时间给他犹豫，他喊住杜孝之，急声道：「凌小姐、她，身上有枪。」

    「是，总共啊、晴哥，是七爷，您」

    「那颗子弹的来源？」

    「事发的卧室在三楼，从阳台延伸三十公尺外就是住宅，我带人查过了，收得乾乾净净，只留下那颗土里长出来的子弹。笑死人了，我自己都不想相信，但除了那女人自己把弹壳丢出窗外，不然就是狙手要杀的其实是他家养的狗。」

    对方不置可否，语气很严肃：「你的行踪有谁知道？我怎麽不知道你，你找我回来就算了，连赵哥也从新国回来了，你锁定谁了吗，吴信那小子做事情滑头，不会是他的人吧，小爷我这去扒了他的皮。」

    「小七，我他妈正经的，虽然只狙了一枪，但他妈哪天不杀，偏偏你来的时候才杀，这明摆是你那二哥卷土从来的挑衅，我没搞懂，他干嘛要搞掉牟一响，不就个候选人嘛干他屁事？」

    「轻松点，这事我们当面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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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那些误射的轨迹，两人应该是经过一场搏斗，现场发现三颗子弹，两颗在牟一响的身体里，另外一颗在那位美女身上，我看过医院的报告，那一颗子弹几乎是指接射穿大腿，简直就像她自己瞄准自己的腿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