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2/3)

    余时中温和得笑道：「在哪里学的？我觉得很好听。」

    「先生，有兴趣试试我们的新产品吗？」

    店内难得有男生，还是个这麽俊俏的人儿，小姑娘们早就闹作一团，围着他叽叽喳喳得推荐起来，余时中耳根软，差点就翻出口袋结帐了，但一想这是巧克力，送给杜孝之像什麽话，他又不吃甜的。

    「真的啊，那能不能教我唱呢？」

    「是白天鹅的歌。」小女孩溜转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余时中猛瞧，既羞涩又充满好奇。

    他顿了顿脚步，还是转向那对母女坐的桌子。

    「吃吃看嘛，不会很甜，男生也会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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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员小姐亲切得重述一次早就编排好的广告词，流利又清晰：「无限系列，愿您所有遇到的，拥有的美好事物，都没有额度。」

    许是那朵笑颜太美好，小女孩也忍不住笑了，格格好几声，她摀着嘴奶声奶气道：「一个叔叔教我的，他每个礼拜都会去教堂，他每次都弹这首歌给大家听，他唱得可好听了。」

    余时中清静了思绪，收复理智道：「这个，我买平装的就可以，只有我自己吃」

    他不禁想起杜孝之今早临走前，好像有蹲到床前用手帕替他擦去额发的汗水，他朦胧间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亲近，等彻底醒来的时候，这条手帕就安安稳稳得枕在他的手心里。

    那位少妇起先很诧异，看着他长得白俊，面向也讨喜，便欣然回答他：「这，我也不清楚，苹苹，你告诉这位大哥哥，你唱的是什麽歌？」

    他又经过了几家店，也没看到什麽好的。

    余时中穿着笔挺的正装，人长得又惹目，这个时间点在人影寥寥的大街上漫步，实在很引人注目。他停在一家装潢亮丽的店面前，仔细瞧了几眼橱窗前摆饰的目录，很特别是木头做的，漆成鲜艳的天蓝色，跟店家明亮的风格自成一格。

    离开店铺前，余时中经过靠近橱窗的一张座位，是一对感情亲厚的母女，他的眼神不经意得跟那位年轻的少人对上，她率先露出微笑打了招呼，余时中也礼貌性得点点头，却听到一旁的小女孩哼出了一首曲调。

    那小女孩不过五、六岁，哼的全是几个简单的旋律，余时中却立刻听出这个曲子是哪一首歌。

    旁边绑辫子的小姑娘自然不放弃，依旧不依不饶得说着什麽可以送女朋友云云，余时中也没听很清，因为他看到橱柜上展示着一件礼盒，里面是一条灰紫色的手帕。

    「不好意思，可以请问，她刚刚唱的曲子叫什麽名字吗？」

    「那是什麽？」

    「喔！」最先在外头拦到他的女孩雀跃道：「那是赠品，只要买了我们最新推出的巧克力礼盒，就免费送你一条，很漂亮吧，那是真丝的，颜色完全符合我们这次新产品的特色。这每个巧克力的颜色都是以灰色和紫色为主，这个系列是限量品，我们今天头一天卖，还是下午三点才开始，这麽巧合不买不行嘛。」

    余时中走上前瞧了瞧那条手帕，下意识伸进口袋掂了掂里头，是杜孝之给他的手帕，触手尽是绸布柔软而细腻的质感。

    余时中一进来才知道这是一家巧克力专卖店，只见几个穿着同样洋装的店员小姐捧着好几个食篮拥上前，心下一喜，每个都拿了一样起来嚐，果然香浓又可口。

    小女孩露出无辜的表情，懊恼道：「唔，只是他唱的歌词我听不懂，我只学会了怎麽哼哼。」

    余时中掏出钱结了帐，问着满脸笑容的店员道：「你刚刚说这是什麽系列？」

    余时中点点头道：「那好，麻烦帮我结帐。」小姑娘立刻喜孜孜得领着他去柜台，包装的时候还用一条银色的缎带打了结，又塞了好几颗巧克力进去。

    他喜欢吃甜甜的东西，杜孝之怕他偏食，常会限制他摄取甜食的量，这会管他的人不在，他自然是放开心的吃。

    余时中眼睛一亮，笑问道：「是哪间教堂？可以告诉我吗？」

    余时中回过头，看到一位穿着洋装制服的少女，她提着一个小篮子，正扬着甜美的笑容欢迎他进去，那女孩胆子大着，见他犹豫了片刻，伸手就拉着他的胳膊走进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