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1/2)

    余时中第二天醒过来,是在杜孝之的老宅,杜公馆的主卧室清醒的,他埋首在主卧室的古董大床上,心不甘情不愿得被阳光晒醒。

    他一看窗户外头那盛况,就知道起码又睡过中午了

    昨天晚上余时中揉着太阳穴,艰难的拼凑的回忆,昨晚杜孝之兴头一上,切完蛋糕就直接把鲜奶油抹在他身上吃,舔得他几乎以为自己也是奶霜作的

    不过那蛋糕的确很好吃,有七寸大,涂抹在最上层的奶油鲜白又匀称,会散发甜甜的奶香,尝起来滑嫩又绵密,每吃一口都像第一口那样让人欲罢不能,昨晚杜先生载他回公馆之後,就从冰箱里像变魔术似的拿了出来。

    虽然最後他只吃到了一块,还不到巴掌大,其他的都被杜先生舔掉了吧。

    一晚被人纵慾的结过,弄得他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爬起来到浴室洗漱,杜公馆的主卧浴室又大设备又齐全,镜子旁边还放了新鲜的花朵,余时中本来以为是装饰品,直到拿牙刷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才惊觉那一朵朵都是活生生的小雏菊。

    他懒散得坐在浴池旁边,边放热水边冲澡,结果却越洗越困,而且饿得背腹相贴,最後乾脆澡也不泡了,拖着爱困的步伐悄悄走到客厅,还没看到果腹的食物,就先看到一只餍足的大尾巴狼,正翘着脚在翻报纸。

    「早安。」余时中打从心底翻他白眼,声音却是怯怯沙哑。

    「不早了,宝贝,我叫人带了吃的。」杜孝之头也不回,交叠一双长腿坐在沙发上:「过来这里。」

    余时中早饿坏了,一抹脚就走到他身边,茶几上却没有期望中热腾腾的午餐。

    「我才刚叫人去买,还要一会儿,来。」男人拍拍他面前的沙发。

    余时中看着男人双腿间的一块小沙发皮,也懒得跟大尾巴狼争辩,就照着他的意思,跟他前胸贴後背得坐一块。

    男人伸出胳膊綑住他的腰,松松得揽着,伸长另一只手似乎要拿东西,余时中同时感觉到杜孝之正用指尖搓磨着他敏感的耳垂,低声道:「会有点痛,忍着。」

    ?!

    耳尖一凉,像是被火舌迅速舔了一口,紧接着一阵後继无力的刺痛,把他满嘴惊骇都吞了回去。

    「这、什麽?」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好痛!啊、」先是右耳,再来左耳也是同样先是冰凉,再被刺痛舔了一下

    「别动,歪了别怪我。」杜孝之固定他的腰,放下手中的银器,接着不知道从盒子里拿出什麽东西。

    余时中不顾男人的话,扭着头要去看个明白,细看才发现,那个盒子,不就是昨天牟叔送的礼物吗?

    杜孝之掐住他的耳垂,把墨黑色的翡翠镶进他刚刚打的耳洞,一耳一个,左右各掐了一下,银针不缓不慢得滑入他的耳肉,牵扯肌肤的感觉又痒又麻,余时中全神贯注在穿洞的初体验,忍不住直打哆嗦。

    杜孝之在他的肉肤上戳完洞,还继续用沾了酒精的棉花消毒,棉花乾了後又用指尖继续爱怜似的摩擦,把他身上多出的异物感全数擦得乾乾净净。

    男人瞧着他的小样,沉声戏谑道:「疼?我戳别的洞的时候,就不疼嗯?」

    余时中大为恼火,碎声辩驳道:「也是很疼的。」

    连方狱没多久就送来热腾腾的午餐,也没多待一秒就识相得走了,余时中边嚼着鸡蛋灌饼,边摸着耳肉上多出来的钉环,揉了半天还是很不适应,总觉得有什麽东西一直咬着他的肌肤。

    吃饱饭後,杜孝之换上西装,余时中照惯例替他打上领带,这次打的领结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满意,但杜孝之还是不肯放他走。

    「忘了什麽嗯?」

    什麽?余时中困惑得眨着眼睛。

    杜先生也不答他,就要看他发傻的样子,不过这次没能让他欣赏多久,反倒是自己被这只小妖精反将一军,也不知道是哪里抱来的小猫腮儿,总是巴眨几眼就能轻易击溃他所有的冷静自持,他差点没把持住,拽着时中的胳膊就要把人往沙发上推,复习一下昨晚的余韵,好在余时中及时出声。

    「嗯咳咳、」时中居然还清了嗓,脸皮本来就够薄够羞的:「杜先生。」

    「嗯?」

    只见时中深呼一大口气,又重重吐出来,好不容易提足了气,又临阵泄了下来,青年最後放弃似的垂下肩膀,低着头飞快道:「生日快乐。」

    「什麽?」

    余时中又重复了一次:「生日快乐,昨天忘了说。」

    「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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