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九(2/3)

    嘉因立刻露出不可置信的夸张表情：「我刚刚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还不敢相信，我又确认了好几次，真的还假的啊？」他炯炯有神得盯着余时中：「你认识洛谦才？雪神男模洛谦才？」

    「为什麽？你怎麽认识他的？你还认识很多其他明星吗？你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吗？」嘉因越说越离谱，眉飞色舞得好像讲的是他自己：「时哥，你是艺人吗？模特儿？我就知道，张紫一直笃定你一定有接过广告，你长这麽漂亮，不是艺人才奇怪呢！」

    要怎麽说，哥哥？什麽鬼，论年龄杜先生也该是叔叔，不对，不对，什麽哥哥叔叔，最好是哥哥叔叔会、会这样对他，把他

    「嗯，好，那挂了。」洛谦才补了一句：「你要是看到他，跟我说一声。」就草草收了线。

    余时中闻言，当场脸色煞白，白了又红，像是生吞了一口绿芥末，热辣辣的一片说不出是什麽滋味。他一阵恼怒闪逝眼底，不得不压低声音，压下他颠颠簸簸的情绪起伏：「你想说什麽？」

    「呃，没有。」

    他一路把嘉因拖回餐厅，坐回位置才郑重得跟嘉因重新澄清一次：「嘉因，我不是艺人。」

    嘉因却很感兴趣得一直盯着余时中刚挂断的手机，他眨了眨眼睛，开玩笑道：「洛谦才？不会是演电影的那个吧，怎麽名字刚好一模一样？」

    「我看过他。」嘉因也皱着一张脸，似乎很不知所措：「我在健身房打工你知道的，就是皇家俱乐部，我在那里看过他，他的室在27楼我记得，他都一个人进健身房，从来不招服务生。」

    「没有。」他偏头想了想：「应该是没有，我没看到，杜先生也没说。」

    嘉因明显不相信：「那你怎麽会认识洛谦才？」

    啊、那老板呢？说是老板也没错吧，还是

    余时中闭上眼睛，觉得脑仁疼得厉害，嘉因什麽都好，就是有时候会无法沟通

    「他是」

    「不是」嘉因高分贝的音量已经引来路人的关注，尤其他又一直讲到艺人什麽的，骨牌效应导致周围的人也探头顾盼，视线全部聚焦在自己身上，恨不得贯穿他的脸看出究竟是哪个明星。

    余时中一愣，反射性答道：「谦哥呃，我朋友。」

    余时中有些恼怒和心虚，不知道为什麽就移开了视线，好像做了很羞耻的错事，还被人当面揪出来检讨：「他是我的」我的谁？

    嘉因急不择言，脱口道：「就是那个你一看到他就扑进他怀里的男人。」

    他见余时中紧绷着脸蛋，更觉得时哥是在刻意隐埋什麽，嘉因抿抿嘴，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好奇心问了下去。

    「是那个男人吧，时哥。」

    「时哥，你，你该不会」嘉因双手合十放在脸前：「我这麽说你不要生气，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说说而已，但他是不是」

    余时中皱起眉头：「你怎麽知道？」

    余时中莫名所以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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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嘉因凑到余时中的面前，他先四处张望了一下，才神秘兮兮得用嘴型道：「是上次在玛丽花园歌剧院看到的男人吧。」

    嘉因小心翼翼得瞅着余时中的脸色，又继续道：「杜家，不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家族吗，我听说他们不只是企业家，还是黑道。而那个杜七爷，现在的当家人，对吧。」嘉因翻着眼皮打量他，像是从来没认识过他：「时哥，你为什麽会认识他？」

    对方又问：「七爷那呢？」

    「他是，」嘉因吞了吞口水，却仍旧乾涩道：「他是杜七爷吧。」

    「什麽？」余时中一时间没听清楚。

    嘉因被他的脸色给唬住，结结巴巴道：「不是、时哥，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生气，这样讲不好，应该说，那个男人他是你知道他是」

    「就是那个，你说你要见的人，在楼上包厢的那个男人，他包下整个顶层包厢，人很高大，看起来很厉害，很恐怖，他只看了我一眼，我就脑筋全转抽了，连要说的话都全忘了。」

    余时中一开口就迷惘了，杜先生是他的谁？

    那边直接开门见山：「叶少倾在你那里吗？」

    见余时中不断竖食指的动作，他才压低声音，小眼神严肃的，又认真道：「抱歉喇，我不该讲这麽大声的，我保证守口如瓶，要我说了任何不该说的一个字，天打雷劈，这样可以了吧。告诉我嘛，时哥，我不会说出去的，难怪你上次能去玛丽花园看歌剧，那可是真正上流社会的分界。」

    「对。」余时中有些诧异：「你怎麽知道？」

    他憋了好几个词，却一直憋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最後才努力凑出一句：「你跟他是什麽关系？」

    「谁啊？」

    余时中接过去一看，立刻回拨回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余时中道：「谦哥，你找我？」

    余时中看着原嘉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