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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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时中站起来，就要往厨房走。

    余时中却抬起来杏花办儿大的双眼，语调清明一片道：「不要。」

    客厅便剩下余时中和杜爻两个人一站一坐得乾瞪眼。

    杜爻睁开眼皮，瞄了他一眼：「你都是这样道歉的？明明是我欺人太甚在先，要不是我先侮辱你，你也不会气得把我推开，我就不会掉出栏杆，你也不会伸手拉我，更不会变成你掉下去。」

    「坐啊，干嘛那麽生疏？」杜爻随手往沙发一指，又打了一个哈欠。

    余时中正想说他是不是有毛病，又突然想起之前意外接到莉丝小姐的电话，好像有讲到杜爻去国外做过精神监定，该不会头脑真的有毛病。

    「不管怎麽说，都是我先动手，我跟你道歉。」余时中垂着睫毛道。

    余时中又坐回沙发，重新看向不远处的杜爻。

    杜爻抽抽嘴角：「确切来说，我比他还大一岁。」

    余时中找了一块空位坐下，杜爻也没继续跟他搭话，居然闭起双眼养起神来。

    「你给我坐着！」

    见余时中犹豫了一下後点点头，他才张开金口：「他是我爷爷的小儿子。」

    「站住！谁准你走了？」杜爻扬声喝止他，他乾脆站起来拽住余时中的手，就要把他拖回去。

    余时中愣了一下，迸出一句：「你们年龄一样？」

    杜爻突然发难，顷刻间，浑身的毛都炸开，就差没冲上去掐住余时中的脖子，他乖戾道：「你知道以前在家里，杜孝之什麽都不是吗？还看他脸色，没人叫他看别人的脸色就不错了，一个臭婊子养的贱崽，凭什麽他养的一条狗都能给我脸色了？」

    「我原谅你。」杜爻冷哼一声：「你也原谅我。」

    杜爻面无表情道：「干嘛，我今年三十四了，你敢说我娃娃脸我就揍你。」

    余时中正在心里盘算，这样的话，杜爻算是杜先生的谁就听到杜爻不耐烦得吼道：「你也有点反应好吗？这样是什麽意思？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跟他年龄差不多，我却得叫他叔叔，这不是很奇怪吗？」

    杜爻没想到他会说不要，整个人都跳起来，他双手往双膝重重一放，扬声道：「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跟我讲话这什麽口气？」

    他突然有点後悔方才为什麽要出言刺激他，但又气不过杜爻害他从五楼摔下去，要是一个没弄好，他可能这辈子就没机会再见到母亲一面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杜孝之养在脚下只会嘤嘤叫的小奶猫，原来还没养好，养野了，牙齿这麽利，是不是被杜孝之宠翻天了，以为谁都要看你的脸色了？我才不是那个变态，你不准给我摆脸色！」

    杜爻这才稍微冷静下来，他冷冷得盯着余时中，突然勾起一抹很纯粹的笑：「你不是想知道杜孝之跟我是什麽关系吗？」

    「嗯？」杜爻挑起眉，眼睛还是闭着，但声音很清醒。

    余时中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原谅你。」

    「上次真的很抱歉，是不是害你被误会了」余时中诚挚得向他道歉：「对不起。」

    余时中舌根都打结了，他一直以为杜爻跟他差不了几岁！

    「你给我坐着。」杜爻又说了一遍，他握着自己颤抖不止的右手腕，一瞬不眨眼的盯着余时中的举动，

    余时中发了一阵子的呆，才率先开了口：「杜少。」

    不是他要以貌取人，但从任何人的眼光看来，杜爻都比杜孝之小上五六岁有，这、辈分比较小就算了，居然年龄还比较大，杜爻是吃仙丹吗？都不会老。

    余时中也恼，又不想浪费力气在跟他吵，沉声道：「放开我，我没有要跟你吵架的意思，你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