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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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麽哄她的？」

    余时中想了想：「我也没做什麽，她看到我就拉着我一直讲，说她讨厌她是不是也跟牟先生闹矛盾啊？」

    最後等到小姑娘终於肯吃午饭的时候，余时中左手抱着小熊，右手挽着小飞象，三双眼睛同时间圆溜溜得盯着小湘把饭放进嘴里。

    小湘从袋子里拿出一只穿着洋装的泰迪熊，她揉了揉小熊的脑袋，就把熊递给余时中要他抱着，她才好继续拆下一个礼物。

    余时中纵使三条黑线，但看到小湘发自内心的笑容，又觉得耍点笨哄小公主一笑也没什麽。

    「嗯。」杜孝之揉了揉脸颊，往後一躺，用眼神示意他。

    杜孝之点点头，淡淡道：「她为了这件事吵很久了，但也没有天天绝食。」

    「结果怎麽样？」杜孝之头也不抬，低声问道：「听话了吗？」

    「听多了就懂了。」杜孝之循循善诱，像是想引导他更深入他的事业圈，希望他去接触更多跟杜孝之有关的人，余时中觉得太奇怪了，他又不想知道。

    在杜孝之的鼓励之下，他一连几天都在牟蔚廷和秦祯爱女心切的逼迫下，按时到牟家报到，杜孝之虽然没去，但还是买了许多小女孩喜欢的礼物送给小湘，每次都让余时中提的大包小包带过去。

    小湘优雅得舀着秦祯作的鸡蛋羹，这口吃完才舀下一口，非常优雅端庄，只可惜表情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她边吃边叹气，突然就放下调羹。

    余时中暗想，他下次还是再抽空去看看小湘，小姑娘也是怪落寞的。

    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讲，但余时中多少也猜到了答案：「是不是，牟夫人」

    余时中惴惴道：「牟先生第一任妻子」

    杜孝之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坐到旁边：「他这次靠人脉跟关系把秦祯举荐到中央任职，这可不是以前的他会做的事。」

    余时中听话得走到他身後，替他疏松肩膀的筋络。

    「什麽原因？」男人又问。

    余时中啊了一声。

    「好像是她上次跟那位小姐弄得很不愉快，秦先生因为这件事骂了她，她很不高兴。」

    杜孝之舒服得闭上眼睛，低声道：「从牟叔搬回国後，她本来说什麽都不肯回国，但新加坡那里没有人能照顾她。」

    余时中停下解钮扣的动作，回头道：「小湘想见的人明明是你。」他皱着眉回想：「她好像很不喜欢秦先生的未婚妻。」

    「车祸过世。」

    杜孝之慵懒得享受青年力道得当的五指功夫，连声音都染上慵态，充满磁性：「嗯，不然老牟也不会断然回国，秦昀身体早就不行了，他也很清楚，丧礼办完後他就把新加坡的房子卖掉，不想徒留回忆，小湘就是气这个。」

    余时中手一顿，闷闷道：「嗯。」

    小湘吃到第三口就忍不住了，呵呵指着余时中笑：「你先放着喇，这样怎麽吃饭？他们是娃娃不用吃饭好吗。」

    「你看老牟他回国後多勤奋工作，可能就是要转移注意，不然这段日子对他来说太煎熬了。」

    照小湘当时的原话是：「那讨人厌的狐狸精！那麽老还化那麽浓的妆，香水比大便还臭，穿成那样谁不知道她是要勾引男人，真是不要脸！」还是用英文骂的，其中好几句余时中还翻不成中文。

    余时中不爱听杜孝之跟他讲这个，只能垂着眼睫：「这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