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旁观者清(3/3)

    于是，永夜给两位好友留了个“再会”的消息，便带灵犀走出流云府，去了最近的传送阵处。

    几日之后，永夜弯了弯眉眼：“怎么样？”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似是唾手可得。

    ?

    “这是明夜城附近最高的山脉，在整个大陆都数得上前十。要登顶，至少得王级带着。”见灵犀眼眸亮晶晶的伸出手，未触到红日，却染了一手露水，永夜失笑：“不过，还有一个更好玩的，要试试吗？”

    魔帝眸中闪过一缕恶作剧的笑意，少年看得清清楚楚，可他并未退缩，而是主动环住对方的腰。永夜眼底露出欣喜，反手抱住灵犀，一个深吻夺取意识，继而是剧烈下坠感令之清醒：“呀！”

    从悬崖上坠落，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大的水花四溅，灵犀晕乎乎的摇了摇头，除了入水那一瞬间，周围并没有水，反而是一圈淡淡的荧光，正是永夜的结界：“刺激不？”

    滚滚东流水，他们仿若身在一个单独又融入海水的大水球中，被汹涌的海浪迅速推远。有些站不住脚的灵犀晃晃悠悠，永夜闷笑一声，把人按倒在球底：“这样躺着便是了。”

    ?

    “这是哪里？”灵犀揉了揉头。

    永夜心满意足的揽着他：“入海口，去我家最近的路，只要顺着这股水流，过段时间就到了。”他耍了个心眼，没说‘这段时间’到底是多久。

    “帝君你家呜呜”被直接封了唇，永夜用着几乎要将之拆吃入腹的力气，在灵犀黑亮的眼眸蒙上水光时，艰难松开。他心底暗叹，禁欲什么的，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魔帝手指摩挲着少年红润之极的唇瓣，似笑非笑道：“我说过，叫我永夜。”

    “是，永夜。”灵犀从善如流改口，但接下来的话让永夜笑容僵住：“出门在外，唤您帝君的确不方便，这样若是有人怀疑，还能告诉他们，您是魔帝的崇拜者，崇拜到给自己改了名字。”

    永夜的神色沉郁起来：“灵犀，你这是故意挑衅我？”

    ?

    灵犀丝毫不为所动：“这是帝君自己说的，不是我。”我怎么会承认这是自找苦吃，可我不刺你两句，又怎能甘心？在见过流云、鸢水这两位魔帝好友后，灵犀更是明白，不管自己到什么境界都不会被魔帝放走的事实，除非

    他垂眸紧了紧握成拳头的手，若有机会踏入魔帝境界，一定正在此刻，腰间一紧，又被对方揽入怀中。

    “你动了杀气，灵犀。”永夜并无怒气，反而尽是平静，但正是这种万事尽在掌控的平静，才更令灵犀心底被绝望充斥：“你想杀我，很久很久了，不是吗？”

    灵犀没说话，之前一起看日出的温馨已褪去，留下的依旧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分歧，自由。

    少年静静的躺在魔帝怀里，正是听凭发落的态度。可永夜难得美人在怀，却毫无心情，他一个轻如鸿毛的吻落在灵犀唇上：“别睡，睁开眼睛看海。你以为，我为何带你从这里走？”

    话音才落，水球骤然巨震，魔帝怀里的少年下意识抬眸，只听对方莞尔一笑：“啧，有大家伙来了。”

    一只极其丑陋的触手狠狠砸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大团墨汁，结界瞬间破碎，永夜身影消失：“你想杀我，就好好努力吧。公级三重天，正好适合差了一重的你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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