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8.4）(2/6)

    “嗯？！”程宗扬坐直身体，“我不是来送国书的吗？送到差事不就办完了

    难道他真想让自己去汉国当帝师？不能啊！双方使节头一次会面，大家还不

    “是这么回事，”程宗扬解释道：“我们那边呢，正在给天子选帝师，就缺

    程宗扬有些纳闷，“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玩几天吧？好吧，好吧，”程宗扬交待道：“卓奴

    怎么聊着聊着，就聊成聘任了呢？

    等段文楚笑着谈起宋国文坛掌故“吹皱一池春水”，程宗扬一个没忍住，脱

    贾文和不得不出言点醒，“他是在问主公：此行何求？”

    莫非此举别有深意？

    诗词鉴赏课似的——哎？小天子那边可就缺这门功课的老师了！

    段文楚揪着头髮，陷入苦思。

    国谋利，用得着使劲吹嘘汉国的待遇，恨不能自己立马收拾行李奔赴洛都吗？他

    这么鬼鬼祟祟，肯定心怀鬼胎！问题是自己真的怀着鬼胎，根本没办法对人说。

    把星了？即便他说出此行的真正目的——来找自家走丢的奴婢的，有人会信吗？

    走丢了，我来找她。”

    一想这茬儿，程宗扬就有些停不下来，满脑子都是如果把他挖到汉国，一来

    笏段秀实？世上有这么莽的人吗？

    程宗扬听在耳中，只觉得这厮好生能扯，十句话能引七八首诗，聊个天跟上

    “主公何时启程回返？”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汉国派来一位使者，自己代表唐国官方前去拜会，

    一个讲诗文的。你也知道，汉国流行的是大赋，那叫个诘屈聱牙！我看着都想吐

    说出去都跟骗人似的。

    自己祖父是大唐忠臣，历代祭祀都排在位的张掖郡王，鼎鼎大名的击贼

    “唐国诸臣，未必都是瞎子。”

    血。还是你们的唐诗好，字不多，立意深远，文辞优美，有哲理有意境，听着也

    家伙太能说了，我都被他说晕了。他那段《黍离》说得多好啊，知我者，谓我心

    子妃。我若是唐国臣子，也不得不问一声：舞阳侯所欲何为？”

    新君继位，用得着他亲自来吗？而且一路装病，避不见人，这鬼鬼祟祟的样子，

    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一咏三叹，韵味无穷。”

    口道：“老段，有没有兴趣跳槽？”

    段文楚的话头像是被水闸给截了似的，半晌没反应过来。

    幹！这事儿自己不是想不到，而是根本没往心里去，这会儿一数，带来这么

    难道是用间？想把自己发展成卧底？可是不对啊，想让自己背叛唐国，为汉

    楚使出浑身解术，旁敲侧击，指南道北，旁征博引，口若悬河，就差直接问上一

    程宗扬是真没想到这茬，他怎么知道自己好端端的，就被人视为夜猫子和扫

    好听。我这是内部消息，名额不多，你可千万得抓紧……”

    吗？”

    培养小天子的文学情操，二来也是为汉唐两国的文化交流做出贡献……

    另一边，贾文和看着自家主公，一脸无语的表情。要不是自己出来送走段文

    结果一个有心，一个无意，双方扯了半天，尽是各说各话，鸡同鸭讲。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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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自家主公只怕当场就要给那位懵圈的鸿胪寺少卿下聘书了。

    句：爷，你到底幹嘛来了？

    有些发懵。

    段文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身告辞，从程府离开的。回到官署，整个人还

    “老贾，”程宗扬虚心求教道：“这事是我鲁莽了。要不，你给想个辙？”

    不是应该让自己留在鸿胪寺，充当汉国的耳目吗？

    怎么熟呢，就当面游说自己弃了大唐的官职俸禄，去给汉国效力？他难道不知道

    程宗扬靠在座中，一手拍着额头，懊恼地说道：“嘴溜了，嘴溜了。哎，那

    “主公此行，带了一位太后，一位太皇太后，襄城、湖阳两位封君，一位太

    怎能不让人心生疑窦？

    一堆汉国的後宫、宗室、勋贵女眷，唐国但凡有人认出来一个，能不起疑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