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七集 弦歌雅意 第五章 云稀采香 月梦春闺(2/7)
吴征朝家丁瞪了一眼笑骂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我知道了,府上要人手帮忙,速速回去,向陆师姑说一声我下了勤火速赶回。”
自从奚半楼的消息传回了成都城,虽是表章内容无人得知,也猜得到会惠及吴征。
额,看来还有不小的心机在,不是简单的报平安。
顾盼难得放了回大假,一听吴征的回信伸手要取。
这一战是陆菲嫣降生以来最为光芒四射的瞬间,不仅仅因为走到哪惊艳到哪,一副天赐的娇媚皮囊,更因为在那一刻,是她最自信,最果决,最义无反顾,如白昼烈阳,夜空明月一样的精彩。
大庭广众之下看了,以现时的心境实在没有面不改色的把握。
家丁讨好笑道:“陆仙子吩咐大人恐有回信,让老奴候一候。”
吴征撕开厚厚的三层牛皮纸,内里还以火漆封口,包裹得严严实实,极为庄重。
祝雅瞳冷月玦等明白的自然猜中她心中所想,旁人则以为她被一通夸赞,有些不好意思。
两封书信,一封是奚半楼所写,既未封口,份量也轻。
倚靠着院门捧着胸口喘息,战战兢兢取出书信,一时痴了。
功力陷入停滞时与顾不凡已不睦,前任夫君看着她的目光一些松快,一些自得,一些怜悯,一些鄙夷。
陆菲嫣在女儿手上拍了一掌笑骂道:“要事,你不可知晓!”
吴征苦笑一声站起抖了抖衣袍,一身黄棕色的官袍仅比平民着的杂色装稍好些许。
注定要捞着好处的吴府依然十分低调,一如平常。
虽心疼爱子,还是像赶马儿一样赶着他去了。
“去吧去吧,再熬些日子,你师傅总不会把功劳独个儿全揽了走!北城令一职至今也没有正式的官儿,或许就是给你留的。别浪,别浪!”
“知道了。”
顺手将书信拢回袖口。
不比从前的轻松快活,按时点卯的日子简直回到了从前的朝九晚六,还不敢请假,唯恐又给上峰找到了由头,再降一级可就是个白身了。
祝雅瞳安排了个小型的家宴为陆菲嫣,冷月玦,柳寄芙,倪妙筠接风,连林瑞晨,韩归雁等亲近之人都没请。
“哈哈哈哈哈哈……”
奚半楼遣的特使马不停蹄地上了朝向秦皇表请奏章,其中的内容谁也不知。
家仆不敢误事火急火燎地赶回。
直到家仆满头大汗地举着两封信,还未进官衙就扯着嗓子唯恐有人不知地大喊:“大人,大人,陆仙子回来了,府上正在迎接,您完了公务快些回去。”
吴征用小刀划开火漆,掂了掂同样轻薄的小笺展开,两行清秀的字迹几乎让他鼻中喷出血来:“吴君,你的宝贝菲菲片刻后就洗得香香白白的,乞君速归!”
陆菲嫣接过信十分犹豫。
既相中了他是爱女的良配,一切更都不会错!她毅然决然地打开书信,小笺下方的回信字迹仅是工整,却让她再度心动神摇,慌不择路地踉跄进屋,双手支着桌面才能撑住娇喘不已的身躯。
“把又香又软的臀儿翘得高高的,等我回来!”
“也是,今日只是接风,待尘埃落定再大摆筵席不迟。”
吴征又是仰天大笑,费了好大劲怎么也忍不住,握拳一甩低声吼道:“老子的苦日子到头了!”
吴征在不紧不慢的马车里心焦如焚。
陆菲嫣小口吃着,浅笑低语,面上始终止不住一股羞意。
吴征启开之后只见仅有两行大字:“你小师姑开心得眉飞色舞。甚好!甚好!”
只是封面上那一笔“爱徒吴征亲启”
携花山脚的一战,世人均会知晓那是一场高手们惊心动魄的生死决战,可内里的细节不会为人所知。
爱女对吴征的依恋写在脸上,自家本不该横插一腿,可是半年多来一步一步地深陷其中,再也拔不出来。
吴征前头挖的坑太大,狂妄的名头也传了出去,“别浪”
“还是算了吧,若是不能无须强求。”
陆菲嫣罕有对女儿说谎,吃了这一惊,加之与爱女与吴征之间的禁忌,胸腔大跳起来,支支吾吾道:“我……我有些累了,想先回房歇息。”
祝雅瞳心思玲珑剔透替陆菲嫣解了围,心中暗道:小乖乖折腾出来的事情当真是麻烦,今后让盼儿知道了,也不知能否收场。
“大师兄给娘回了信?说的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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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吃尽了俞化杰那干狐朋狗友挑衅找茬的苦头,简直是倒霉透顶,一想着又要去府衙就觉得难受。
方才回来一时冲动不计后果写下热辣辣的情话,料想以吴征的文采与天马行空的脑筋,回的信定然更加大胆。
“陆仙子,大人回了信。”
陆菲嫣故作镇定,实则心惊胆跳地离去,转入内宅几至落荒而逃,进了自家小院才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院门。
她低着头,无限的失落。
陆菲嫣一抿香唇,虽有不伦,现下她更加坚信自己的眼光,既把身心都给了他,全心待他,一切都不会错。
这一切,均是吴征让她重拾信念与能为。
成了近三个多月来吴府的宗旨,在秦皇论功行赏的旨意下来之前,谁也不会轻举妄动。
勾引!赤裸裸的勾引!抹了把额头冷汗,吴征迅速提笔唰唰在小笺后落字,无限期待地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又将火漆封好让家仆速速送回。
祝雅瞳知他官场这一路走得颇为顺畅,多些历练也有益处。
不过现下看这一个个的出众女子都对他死心塌地,只盼莫要平白惹出什么祸端才好!呸,平日对我这个娘亲都贼眼熘熘,怕是还不够满足。
自从被贬作九品孔目——一个在北城府衙掌管文书记录的芝麻绿豆小官,可谓吃尽了公务的苦头。
第二封则是陆菲嫣所写,十分沉重。
草得龙飞凤舞,看着像张老怀大慰的笑脸。
由此接下来的一月找茬的人不敢再来,可吴征仍是苦闷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