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 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68)危鸡合约:三鲜行动(3/10)

    随后,她又将视线转向了三名深海猎人:「再看看她们。她们,深海的猎人。

    阿戈尔人。比这片陆地更广大的海洋。伊比利亚与其他国家不同。陆地上的他们

    醉心于自己的航道与权力,忽视了无限的可能,忽视了他们本可以探索,却盲目

    忽视的边界。你们的世界完整得多。你们既了解陆地,又知晓海洋,伊比利亚对

    自己身处的位置有着最基础的认知。这让你们在过去就已经领先了一大步立足于

    ……」

    大审判官冷冷地打断

    了凯尔希的话语:「不必再说,这些都过去了。城市的

    光辉散去,伊比利亚已经徒留废墟。」

    「您让我有些惊讶,阁下。我以为您会避而不谈。」

    「你在这,你不瞎。自己抬头看。盐风城这种城市,遍布伊比利亚海岸。」

    大审判官抬手,目光所到之处,只有被海水冲刷的一座徒留浑浑噩噩居民的

    死城。看着沉静的诸人,我淡淡地做出了评价:「兴盛的繁荣帝国也会化作荒无

    人烟的废墟,伟大的英雄史诗也会变为谁也不信的传说,只是此地便在我们眼前。」

    曾经辉煌的伊比利亚,现在有多少这样的遗迹?无所不知的凯尔希知道,遍

    历诸国的我知道,居于此地的大审判官自然也知道。只是他面如坚铁,他的眉眼

    是一丝感情都不会流露出来的。加上现在,他正带着面具——如果能够哭泣,伊

    比利亚人一定会号啕,如果能开心地笑,伊比利亚人一定会放声大笑。但是,一

    个情感充沛的伊比利亚人,已经变成了面前的这个样子。没有表情,没有感情。

    伊比利亚的黄金时代自他们陷入寂静的生命里消失了。

    「太多了。我们支援不了它们,许多城市自身难保。大静谧后,伊比利亚已

    然不再。」

    「那么,我想你们更需要其他人的支援。」接过凯尔希的话茬,我慢慢地走

    上前,淡淡地开口。但是,他只是毫无波澜地望着我,回答道:「没人知道伊比

    利亚发生何事。也不可以有人知道。」

    我向着大审判官翘了翘嘴角:「然而骰子已经掷下,我来,我见,我知道。

    那么请告诉我为什么罢,因为伊比利亚曾经濒临毁灭?」

    「即使现在,伊比利亚也不能毁灭。」他坚定地做出了答复。

    「你们还在,伊比利亚的人民依然还在。人民还在,希望便在,已有亡而复

    国的民族证明了这一点。我相信,伊比利亚的人民即使一座城市也没剩下……」

    我和凯尔希同时抬头望向了三位深海猎人。其中,斯卡蒂正走向那些因为动静而

    从建筑中走出的居民,似乎要和他们说些什么——虽然大概她会失望罢,「他们

    也不会轻易死去。」

    「阁下,听我一言。」就像是抓准了我停下口中话语的时机似的,凯尔希在

    我话音未落时便继续开口道,「傲慢与偏见已经毁掉了阿戈尔人,这片土地不能

    重蹈海洋深处居民的覆辙。如果伊比利亚也在这一场灾难的余波中倒下,这里将

    再没有人知道海洋的真实面貌与它威胁的可怕。就像冻原上百年一次的狩猎一样,

    现在的我们也在卫护人类的疆土,而不是一国的荣辱,无论我们面对的是否是海

    中怪物。并且,如果伊比利亚只是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

    凯尔希用看着大审判官的眼睛。大审判官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既不像是拒

    绝,也不像是允许,只有那冰冷的视线迎上那翠绿色的眼瞳。但是,她还是会把

    话说完:「那么,伊比利亚终归会毁灭。现在的你们依然可以重建家园,重建伊

    比利亚。」

    只是,她的建言,得到的只有一句没有温度的回答:「我不相信。」

    「我的目标,并不是令你相信些什么,阁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个回答,

    这个决定,不必由您给,也不用现在给。」

    「或许以后也不会给。当然,这是伊比利亚的内政问题,我们不会干涉,只

    是最后会用自己的方法解决。」顺着凯尔希的话,我轻轻地笑了笑。

    大审判官没有言语。看起来铁面无私的他沉默许久,先后环顾几位深海猎人,

    我,还有凯尔希,沉沉地说道:「盐风城之事也得解决。这些人里,至少有一个

    得留下。」

    「我。」

    「不。」

    还未等我对大审判官的这番话加以思索,幽灵鲨和斯卡蒂便一前一后地站了

    出来。而歌蕾蒂娅则紧随其后,慢慢地上前,以队长一般的口吻,对她们摆了摆

    手:「不,你们回去。凯尔希,就像我们说好的那样。我不在,就由你带领他们

    ——或者他也行。」

    寒枪一般的视线让我转过了头,才发现剑鱼正将视线对准了我。还未等我将

    这番话中巨大的信息量吸收,虎鲸便盯住了凯尔希,追问着:「你……?这是怎

    么回事?」

    那个无所不知的医生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望向了大审判官。许久,她轻声

    开口:「大审判官,我是否有这个资格?我可以代受审问,我可以梳理来龙去脉,

    你能得到你需要的信息,我能忍受伊比利亚的牢狱。」

    「——如果你这么坚持。」大审判官并没有理会想要说些什么的深海猎人们,

    瓮声瓮气地做出了答复,「所以你希望我把这几个人驱逐出境?」

    「至少现

    在,是的。至少现在。」

    「凯尔希。」这样敷衍的回答让我忍不住出声叫住了她——尽管我知道,这

    不会有什么作用。

    「迪蒙。」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我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我一切尽在

    掌握之中,「带着她们三个——回罗德岛。在伊比利亚东北边境,Misery会接应

    你们。这回别走水路。」

    「路线是审判庭指定的。」大审判官淡淡地补充道。

    「只要终点在那,其他的我们都能接受。」

    「你总是这样。」看着凯尔希那淡然自若的样子,我也只好苦笑了一下。自

    从我们共事以来,她确实一直都是这样,就像是不到关键时刻便一直对罪案守口

    如瓶的名侦探。不知不觉中,我已然习惯了这一切——只是还有人没有习惯。

    「你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我可等不了太久。」歌蕾蒂娅将视线凝在了她的

    身上,却迎上了大审判官那铁塔般的身躯:「她无权决定。」

    「请勿擅自下结论,伊比利亚的鸟儿。监牢的围墙于我和沙土无异。」酒红

    色的双眼中凝练出一丝杀意,冷酷的深海猎人横槊向前,仿佛下一瞬就会刺穿大

    审判官的心脏。只是她的动作,却被那个自信的医生抬起的手所阻止:「歌蕾蒂

    娅,不。」

    「所以我该目送你被他押走?」

    「对。你看,就连迪蒙都不着急,你为何要?」看了看无可奈何地微笑着的

    我,凯尔希继续说了下去,「放心,歌蕾蒂娅。走吧,猎人们。你们一定有很多

    事想和幽灵鲨说,清醒的她能给你们回答。她自己的回答。」

    被点到了名字的幽灵鲨微微一愣,随后疑问道:「那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

    说?这个机会可太难得了,对你也一样。」

    「嗯……」这提问似乎终于让凯尔希有些意外了,她不禁将食指的第二个指

    节放到了下巴处,那是她在思考时习惯做的动作,「我的建议不适合你这样的猎

    手。」

    「嫌我性子急?」鲨鱼微微咧起了嘴,露出了让人感到不安的神情。只是,

    冷静的医生并没有害怕的意思:「不,那当然是因为你比我更清楚自己是什么状

    态。总之,我不知道你现在的状态能维持多久……但也许你已经不把这个当回事

    了。」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因为和你玩着秘教游戏的神主大人经常尽职尽责地向我汇报你的情

    况。」凯尔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也只好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诚然如此。」

    「而你现在心情愉快。」她又将视线转回到了那个修女的身上,「现在的你

    一定觉得清醒与否都没那么重要,幽灵鲨。因为现在这样,对你还算好。」

    听到这里,鲨鱼也笑了,那有些诡异的笑容却像是在自嘲:「那可不用你说。

    我们什么时候能一切都好了?如果现在再去想又睡下去怎么办,可太扫兴了。我

    的标准比你低很多:只要不是彻底活成一团糟就好。」

    「也许是的。」

    「而且啊,虽然我不喜欢说那些深海教会的鬼话,但那个也是我,而且和神

    主大人在一起——」她同时用一种近似于舔舐的视线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让我

    甚至有种自己会成为她猎物的想法,「很愉快呢。那个也是我,我干嘛要讨厌自

    己?要辨别就让听我说话的人来伤脑筋吧,我只负责让他们难堪不就好了?」

    「以前的你是这样的性子吗?」似乎是惊异于幽灵鲨性格的变化,凯尔希忍

    不住反问道。而我则不禁回忆起,在曾经无数次与我近乎疯狂的交合中,她似乎

    也会在我的怀抱中展现出这样的性格。

    「算是吧,凯尔希女士。何况我总算是有些老朋友在身边了,不再是些我就

    算想讲话都不知道该对他们说些什么的扑腾人了。你知道,他们连海藻都没见过

    ……」

    「你可以教他们的,虽然我想有些人已经领教过了。」罗德岛医疗部门的负

    责人再一次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那里,你现在可以回去的那个地方,还有

    许多你的新朋友们。未来,你的同僚们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们,我们需要你。而

    且——」

    凯尔希凑上前,在鲨鱼的耳边对她说了些什么。有些疯疯癫癫的深海猎人也

    侧过头打量着我,放声笑了出来:「那就别回来太晚!」

    「我一向准时。」一边说着,凯尔希一边走到我的身边,让我对上了她翠绿

    色的眼瞳中平静的神情,「她们便交给你,迪蒙,照顾好我们的干员们。」

    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的我轻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向她点了点头,视作同意。

    然后,我向着深海猎人们摆了摆手:「走吧,深海猎人们。交给她了,她一贯可

    以的。」

    「……等等,迪蒙博士,我还想和她说些话。」在从那个冷静的医生身边经

    过的时候,虎鲸慢慢停下了脚步,「凯尔希女士。」

    凯尔希只是用一副预料之中的神情看着这个寡默的深海猎人:「又一次私自

    出动,斯卡蒂。还好,至少你联系了工程干员,让他们给了你这个箱子,然后还

    叫上了迪蒙——他立刻就通知了我。你已经做得比以前好太多了。」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斯卡蒂轻轻地抿了抿嘴唇:「我没想到你真的会

    来帮助我……」

    「我说过的,『我言而有信』。无论你做什么。走吧,回去罗德岛,和迪蒙

    还有你的同胞们一起去享受一下假期,我批准了。」凯尔希看了斯卡蒂一眼。她

    没说什么,但她笑了。

    「我们都有力所不及的事情,甚至连这个看上去全能的『罗德岛的博士』也

    束手无策;我们拥有的技术尚不足以解决你的感染问题……你也不能。但幽灵鲨,

    不能消灭它不代表你没法战胜它。你不能消灭一个影子,但你可以与自己为友;

    斯卡蒂……你们的黑暗命运没有解法……但你们可以与它并驾齐驱,也许只有你

    们能与它搏斗至末日。」

    凯尔希慢慢地迈开了步伐,跟上了大审判官沉重的脚步。看着目送着她离去

    的深海猎人们,她喃喃低语着,似乎想要再对那三人告诫些什么。只是,她的话

    语在带着腥咸味的海风中慢慢飘散,而审视般的目光所到之处都是眼中毫无神采,

    彷如一件件物品的居民,还有这座早已破败不堪的盐风城,巨大却腐朽的建筑构

    造似乎还想要诉说它昔日的辉煌。

    这座死去的城市里发生的事情慢慢落下了帷幕。事后回忆起来,能够离开这

    里已属幸运,但是一切还没有终结——我在隐隐的担忧之中,带着三名深海猎人,

    将浪中的盐风留在了身后。

    凯尔希一贯言而有信。

    甚至还未等对我们四人的全面体检完成,她便已经离开了伊比利亚的监牢,

    回到了罗德岛。随后,就像是以往无数次独断专行的关照一样,她便为我们几个

    批下了一周的休假,而休假地选在了旅游度假胜地汐斯塔。虽说我有些忧虑那三

    人是否会在这座内海边的城市触景生情,不过她们最终都没有什么意见。于是,

    我们就这么从一处海边,来到了另一处海边。

    这栋海边度假宅邸仿造了伊比利亚的建筑风格,修建得距离海边只有咫尺之

    遥,在一楼现代化的客厅里隔着落地窗便能看到微卷的波涛;在哗哗的涛声中,

    屋内像是水母一样的大吊灯与点缀四周的小吊灯在白天也散发着温和的光芒,地

    面铺上了柔软的地毯,柔软的沙发、宽敞的茶几与贵重的红木书桌位于客厅的中

    央,旁边便是适合家庭聚会的开放式餐厅与厨房。再上到二楼,则是先后四五间

    鳞次栉比地排列的卧房,每一间都使用了现代化的装潢风格,配备了单独的卫生

    间,排布着舒适的大床,将落地窗前的窗帘拉开便可同样欣赏到海水的湛蓝。不

    得不说,如果是作为家庭外出旅行的住所,这里确实十分适合……就是不知道适

    不适合我们几个了。

    不过因为身体与心灵的疲倦,我和深海猎人们在抵达后的第一天都没有什么

    游玩的意思。再一次重新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幽灵鲨又变回了那个看起来乖巧的

    修女,静静地在床边伫立了很久,仿佛是在冥想,又像是在祈祷;斯卡蒂带着她

    的琴,犹如初次见到海水的流浪歌手,在沙滩边轻轻地歌唱着属于阿戈尔的歌谣;

    歌蕾蒂娅则坐在角落,听着舒缓的爵士乐,看着一本并不厚重的书籍,像极了在

    休息日的下午在安静的咖啡厅轻松地阅读着文学名著的怀春少女;至于我,则登

    门拜访了市政厅,与抽出空闲的赫尔曼市长聊了聊他在罗德岛的女儿——女儿们

    ——在汐斯塔的第一天,就这么安静地结束了。

    相安无事的几个人用过晚饭,在这栋海边度假宅邸里与歌蕾蒂娅一起看了一

    会儿书,一股困意便席卷而来。我便向同样没有做什么却也疲态尽显的三位深海

    猎人道了晚安,匆匆在宅邸一楼的公共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回到了这栋宅邸里

    属于我的房间,便躺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很快,我在疲劳的包裹中沉沉地睡去,

    枕着不断鸣响的金铁之声,枕着恐惧、挣扎与希望。

    但慢慢在紧闭的双眼前出现的梦境碎片,却注定不会安定。

    罗德岛被击坠了,所有的人都死去了,只剩下我,还有那个看起来轻

    飘飘的

    东西。

    而哪怕我躲到废墟里去,它也不走,只是在舰船的残骸处四处张望。之后它

    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一声不吭,我问它话,它也不回答。

    睡觉的时候,假如算吧,它胸膛起伏,却没有呼吸。我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睡

    了。我怀疑它不需要,这么做只是因为这样比较像我。

    我在考虑。杀死它,算不算报仇。但不是。害死她们俩的甚至都不是它这个

    个体。它除了相貌能有多少和我认识的那人相同?鬼知道。

    我不知道我力气够不够握住它的脖子,狠狠地掐下去。

    它的脖子软不软的?死了以后会不会像我们的尸体一样硬邦邦?

    要是它不用肺部呼吸,我一时半会都想不出怎么用手头的工具让它窒息。

    直到它开口我才后悔。它还不如不说话。

    我很孤独。

    我很想她们。我恨它,我应当恨它,我绝对不可以靠向它。

    不。不管它再怎么像我认识的人……肯定不。

    又要下雨了。能喝的水又要变少。

    我宁可以现在这个样子死去。

    可是……它是不是在哼什么。

    听不懂。

    好悲哀的歌。

    我的心已经遭到了腐蚀。

    过去的我,从未想到过这样的未来。

    一切宣告终结。

    「该死。」

    就像是根本不会发生在这个世界的事情一样,我被这样的噩梦一下子惊醒,

    梦境中出现过的那叫不出名字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让我的大脑感到阵阵生痛。

    在一股莫名其妙的催动下,我匆匆披上了衣服,有些慌乱地从挂在衣架上的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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